“坐在地上的這位究竟幹了什麼大奸大惡之事,諸位非要取他性命?不如看我們一分薄麵,放他一馬吧?”
蒙麵人中有一人笑了,說道:“朋友可曾聽過‘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句話,實不相瞞,我們與這位石公子並無仇怨,今夜要殺他,隻是主命難違。巧又不巧,讓五位撞見了,而我們兄弟得到的命令卻是,毀屍滅跡,不許留下任可蛛絲馬跡。”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今夜是不能善了了。”
這位鬥戴鬥笠的男子身形要比他身後的人高大許多,雖看不清麵容,但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隱隱竟似乎散發出一股王者的氣息。
六個蒙麵人也似知道這鬥笠男子是個大麻煩,有人竟在不自覺間向後退了一步,問道:
“閣下姓什名誰,仙鄉何處?可否告知一二。萬一有些交情,咱們不妨各留幾分情麵,隻需留下這姓石的小子,並發誓不將此事傳揚出去,我們兄弟便擔保不傷各位性命。”
“謝過了。隻是在下與各位不會交情。若非要扯到交情,將來在下手中的短刃或許會與各位有些交情。”
話音甫落,鬥笠男子搶先出擊,五指張開,抓向一蒙麵人麵門。那黑衣人大叫一聲,頭一偏,挺劍便刺。
卻不知鬥笠男子這一擊原是欺招,電光火石之間,他已改變了方向,躍向倒在地上,血跡斑斑的石小湖。
六蒙麵人既知上當,便立即出手,想搶先滅了半死不活石小湖。有的擲出暗器,有的大刀剁去,有的挺劍刺去。竟還有一個雙手持拐的蒙麵人,單手向石小湖拍出一記強橫的直氣。
但隻聽鐺鐺釘釘一陣猝響,這所有誌在必得攻擊,竟然全被那剩下的四名鬥笠男子擋住了。而他們的用的正是他們鬥上所戴的鬥笠。
原來他們是將鬥笠取下,擋在了胸前當作盾牌使用。而那暗器與刀劍竟不能傷及那鬥笠分毫,真是奇之怪哉了。
再看這些手持鬥笠的男子,年齡相妨,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個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就連四人腦後梳的發髻竟也是一模一樣。遠遠望去,竟有些王都近衛軍的威儀。
但是那持拐的蒙麵人所打的真氣卻是十分強橫,生生將一名持笠男子向後震退了三步。為首的鬥笠男子看到這裏,便放下了石小湖,分開自己的屬下,向六個蒙麵人走去。
“以諸位的身手,想來在你們中土江湖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在下雖有信心不讓諸有一個活著離開此處,但你我兩方拚個你死我活,恐怕互相都會損失殘重。我看,不如來個文鬥,各位以為怎樣?”
連紫猜想,這位鬥笠男首領,許是看出了自己手下的根底不足以與這六個蒙麵人抗衡,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建議。
“怎麼個文鬥法?”一蒙麵問道。
“很簡單,你們六個可輪翻與我交手,隻要我敗下陣來。地上那位小兄弟就歸你們處置,而且我們發誓絕不將些事向外人提及。但若是你們敗了,就請你們速速離開此地,在下也不會傷各位分毫。”
“哈哈,我等六人輪翻與你交手?!兄台給的這個便宜未免太大吧。”
“當然,諸位若是想六人一起上,在下也並不介意。”
六蒙人互相交換了下眼色,終有一人從中走出,他單手持劍。因這六人都是身著黑色的夜行夜,以黑巾包頭蒙麵,所持兵器也是尋常江湖人物常使的闊口大劍與柳葉刀,所以除了體型也沒有其他可以描述。這個蒙麵人大約是三十歲的年級,目光冰冷,卻剛正而無邪氣。
“為了不讓你吃虧,所以隻這頭一戰我便讓落敗便是。”說罷,高高躍起,兩臂大開如雄鷹展翅,虎嘯聲中,利劍掃出。這一招淩空斬擊,來的是堂堂正正,便卻是威勢無披,勁氣刮麵,當真駭人。
然而,就是在這蒙麵人出招的同時,在場中的鬥笠男子,卻消失了。蒙麵人的劍長擊在的空中,砰的一聲大響。但大響過後,鬥笠男子卻出現在了已經落地的蒙麵人麵前,同時一隻手索住了蒙麵人的喉嚨。
隻是一招!鬥笠男便贏了。
“你殺了我吧。”這位蒙麵男子平靜說道,雖然自身生死隻在對手一念之間,他卻毫無懼色。
鬥笠男卻把他放開了,然後小心地向後退去,說道:“你的武功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