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材高大的修士驀地轉頭,拉開麵罩:“林卓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原來,這個大個兒修士就是那個可以變身花豹的形變係修士,曹行霸。
而五人之中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差點殺掉商小薇的那個土係修士,林卓。
林卓掀開落在地麵上的鬥篷,淡淡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時,地麵上出現了已經變成石像的介蟬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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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隱秀莊,觀翠亭。
棋已經下完了,王詩君獨自在亭中飲茶,欣賞著周圍的景色,姿態還是那麼從容優雅,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向身邊的衛士說道:“徐才,知道嗎?高手之間下棋,能感受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手的呼吸、心跳,就連一次眨眼也一定藏著什麼東西。你能知道他在恐懼,在得意,在猶豫,或者是在使詐。這個世上,再沒有比對手更了解你的了,也再沒有比你更了解他的了。這個人非常有趣。”
“殿下……”徐才想說什麼卻吞吞吐吐。
“沒什麼,不就是輸了一盤棋嘛。”王詩君欣賞著自己的折扇。“但隻是下一盤,我還是沒辦法將他看透啊。”
徐才:“屬下可以派人暗中除掉他,絕對不會留下變點痕跡!”
王詩君笑了:“至於嗎?”還是那種很從容、很安靜的樣子
但突然之間,他秀麗的臉上掠過一絲怒氣,直接將茶杯從石桌上掃到地下。
徐才撲通跪地:“殿下息怒!”
王詩君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手還有點顫抖:“不過,輸給一個這麼粗魯的人滋味的確不好。我覺得好像是被他戲弄了……”
“下慢棋,這小子一定不是殿下的對手。”
“可能吧……”王詩君自嘲地一笑。歎了口氣,又道:“對了,給我拿筆墨來,我想這裏應當可以畫幅好畫!”
“是。”
徐才走了,亭中獨留王詩君一人。他臉上再沒有任何表情,收起扇子,輕輕地撣去白衣上風塵,開始閉目自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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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秀莊,紫竹林。
……“什麼!?”蘇晨大叫一聲,怒氣衝衝地看著小芹:“去,把他叫來!”
“好,小姐您稍安勿躁。”小芹似被嚇著了,一溜煙兒便跑了。
連紫正坐在草地上,倚在一株小竹旁,無精打彩的用手帕擦著汗。蘇晨整整和她對練了一個多時辰,而且是連紫老輸。她已經不知是摔在地上多少回了,她已經被蘇晨打蔫了。
蘇晨臉上愁雲密布,走了過來,問道:“阿紫,你看該怎麼辦?”
連紫搖搖頭:“不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唄。”——其實,連紫心裏巴不得蘇晨再出些醜,給自己解解氣呢。
“說得輕巧。”說著蘇晨也坐到了草地上,與連紫坐到了一起。連紫隻好把手伸到她的腋下,將她挽住。蘇晨便委屈地將頭倚到連紫肩上。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頭兒,便跟著小芹走進了紫竹林。好像是被小芹嚇唬了幾句,這老頭兒竟是隻戰戰兢兢地看著地麵,連頭也不敢抬。
小芹:“喏,這就是十四小姐。你就說罷。”
那老頭兒的連連作揖,腰彎得像隻大蝦,說道:“給十四小姐請安,小人郎柏熙,是通利號的掌櫃,昨天老東家讓小人清點出十萬兩銀子,撥到小姐賬上,專供小姐經商之用。但老東家有言在先,這每筆賬的收支都要有石小湖石公子的手印才能生效。否則,就算小姐您自行認輸,答應與石公子完婚……”
蘇晨與連紫大眼看小眼,誰也無話可說了。蘇晨的爺爺蘇福同這是明擺著要將石小湖與蘇晨綁在一起了。
郎柏熙又取出一本賬冊:“這裏小人按老東家的吩咐給小姐選了三百零四樁生意,遍布周、戴、鄭、樊、朋、辛六國。老東家讓小人問小姐,小姐願意將十萬兩銀子先投到哪幾筆生意上?”
“出去!”這是蘇晨唯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