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二女就一人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隻剩下小芹自己默默地用胳膊蹭了蹭頭上的汗水……
可等小芹端著一盤冰梨回到蘇晨閨房的時候,卻發現蘇晨已經不在房間裏了。什麼也沒說,小芹隻是將盤子放到了桌上,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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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湖剛吃罷早飯,正在房間裏讀著棋書。恰在這時,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非常秀麗的侍女身後,正站著他的弟弟石碧江——泥蚯。
泥蚯衝石小湖嘿嘿一笑:“七哥,爹娘讓我來看你來了。”說罷,就徑直走進房裏,大咧咧地拿起茶壺就灌。
石小湖隻是衝弟弟笑了笑,眼睛卻在那秀麗的侍女身上打量了好幾眼,直到那女子好像被什麼驚了一下,便向他輕輕一禮,然後又恭敬地將門關上,走了。
石小湖便繼續看他的棋書。喝飽了水的泥蚯開始一包一包向外拿東西,都是熟肉和幹果之類的山貨,說道:“爹說,過節你不用回家了。蘇家吃得一定比咱家好。娘說,你做人得多長點心眼兒,別老是招惹十四小姐。大哥說,你要是交了好運,可不能忘了咱們親兄弟。二哥說,嗨嗨,二哥讓我看看你身上胳膊腿兒還齊全不?三哥說……”
泥蚯還沒有將家裏人的話轉告完,院門便嘭一聲被人給跺開了。接著,呼呼啦,一陣金鐵鏗擊,院子裏便來了好多人。雲鳶當先走進了石小湖房裏,身後緊跟著四名護院。石小湖有點怕雲鳶,立刻就站了起來,將嘴裏正在噘著的肉幹一口氣吞下了肚。
雲鳶卻沒有看石小湖,而是逼視著看著泥蚯,聲色俱厲地問道:“與你剛才一起進來的那女孩呢?她是你什麼人?”
“唉?”泥蚯這才從大驚之中醒過神來,反問:“那個姐姐不是伺侯我哥哥的婢女嗎?我一進院裏才見到她的。”
突然一個護院說道:“我當時明明是見你在前麵,她在後麵,一前一後進來的。”
泥蚯樂了:“這位大叔真是大白天睜眼說瞎話呢,我來看我哥,一路上都是我一個人啊?”
一個仆人在後罵道:“你小子才睜眼瞎說呢,過路時我問你那女的是誰,你還親口對我說,她是你姐姐!”
“不不。”泥蚯揉起了頭,看看自己哥哥,看看雲鳶,又向房間裏進來的所有人掃視了一遍,“雲鳶姐姐,我真沒有騙人!”
“拿下!”雲鳶一聲令下,兩個大漢就將泥蚯給製住了。
泥蚯哪見過這陣勢,嚇得都快要哭了,衝石小湖喊:“七哥,你快說兩句呀。”
石小湖剛想開口,雲鳶冰冷的目光就掃了過來,石小湖的話立碼就咽了回去。
這時雲鳶伸出兩指,慢慢探向泥蚯的眉心。突然之間,房間內的氣氛冰冷了起來,武道上宗師級的高手,都感到一股強大的意念流在衝擊著自己的心神。
幾息間,泥蚯的眼就直了。
片刻之後,雲鳶終於放下了手,向後麵吩咐道:“是攝魂術,這個女刺客看來還是個意念宗師。在周圍找找,興許她還沒有走遠。”
“是!”
眾人便退出了房間。
石小湖這時才開口:“那我弟呢?”
雲鳶看他一眼:“無妨,我已經將他中的攝魂術解開了。讓他睡個把時辰,他就能記起所有的事。”
“哦。”石小湖抹了抹鼻子。
雲鳶又道:“那女刺客控製你弟弟,無非是想來捉你。”
“啊?她捉我幹什麼?”
雲鳶:“這的確有點蹊蹺,但我更奇怪更想不通的是,她人都已經到門口了,為什麼又放棄了?”
“是啊?”石小湖木訥地複和了一聲。
雲鳶牽牽嘴角,神情似笑非笑,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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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秀莊裏來了刺客,這幾乎是讓莊裏的上上下下都膽顫心驚起來,到處都可以看見巡邏和搜察的家丁、護院。但蘇晨對此卻渾然無覺,除了中午被爹爹叫去說了會兒話外,她一整天都在隱秀莊裏的一片小紫竹林裏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