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連紫如實道來,並將金色小球收入乾坤袋中。
介蟬一吐舌頭,心道這女人實在太小氣了。
那邊一直在做刺繡的雲奕的瘋妻子,突然興奮地說起話來:“師弟,我繡好了,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雲奕還在行功療傷,中斷很容易出事的,但他卻還是接過了瘋妻子的紅色絲帕,珍惜地疊到懷裏。
這時,原本喜氣洋洋的瘋妻突然哭了,淚珠兒簌簌地落下來,她蹲下身子攬著雲奕的脖子,用自己的額頭抵著雲奕的額頭:“奕弟弟,跟我一起去死吧。死了,我們就會快快活活地永遠在一起。好嗎?”
雲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替妻子擦去臉上的淚水。
一直旁觀的連紫與介蟬對望一眼。接著連紫便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說罷,就要離開了,但介蟬卻嗬笑一聲,道:
“你呀,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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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蘇晨累得夠嗆。她先是作為女兒,親自伺侯爹爹洗臉更衣。然後,又親自下廚為爹爹做菜。然後,她與爹娘一起吃了便飯。然後,跟著爹娘一起見前來問侯的族人。然後,等沒外人打擾了,她便給爹爹說起了她在這大半年的種種經曆。
事無巨細,爹爹什麼關於她的事都喜歡聽,聽到什麼事都笑嗬嗬的。而且他還很有辦法讓蘇晨不斷說話,蘇晨一開始也是說得很起勁……但是斷斷續續地說了兩個時辰!她終於累得頭昏腦脹了。
最後,盧氏看不過去了,狠瞪了夫君一眼,這才讓蘇晨回去休息。
因為蘇晨的爹回莊,整個隱秀莊裏都忙作了一團。因此,也就沒幾個人監視她了。而且小芹與盧氏的四個貼身侍女都有自己的事,竟沒有一個陪蘇晨回閨房的。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於是,蘇晨在進自己房間後,就熄燈假裝睡覺。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就悄悄從後牆的高窗跳了出去。
蘇晨不是又想逃走,她隻是心裏有股強烈的好奇,憋得她都快發瘋了。這個好奇的目標,自然就是石小湖了。
走了好長一段路,蘇晨很順利地便潛進了石小湖的房間。借著清冷的月光,她看到石小湖頭上,手臂上,腿上都貼著膏藥,半赤裸地仰在床上。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而且非常可笑。
他身上還是蘇晨中午打他的那些傷,並沒有新傷。這讓蘇晨放心不少,同時又有點歉意;當然,這歉意又馬上被厭惡蓋了過去。
她不由地氣得“哼”了一聲。
然後,蘇晨躡手躡腳,走到石小湖床塌邊上。頭一次,她心裏有些害怕了——“萬一他真是流星怎麼辦?!”
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蘇晨還是進行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隻見她兩掌一合,運轉起《水木真經》。倏地眼睛一亮,兩掌拍向石小湖胸膛。
《水木真經》雖然不能以氣殺敵,但用來檢查高手的脈絡卻是可以的。蘇晨利用《水木真經》將自己的真氣輸入石小湖的體內,她要試試這呆子到底是不是個可怕的絕頂高手,是不是他以前一直在自己麵前裝瘋賣傻。
也就一盞茶不到的時間,蘇晨的兩手被彈了回來。但這隻是她自己真氣的作用,石小湖的身體卻沒有什麼異常。
“他的確還沒有進入宗師之境呀?是我太多疑了嗎?”蘇晨訥悶。她心中的膽怯減去不少,同時又有點失望。
蘇晨還是不死心,這回她握住了石小湖的手腕,她想試試這家夥的真正腕力。隨著蘇晨力量的一點點加大,不久就聽到了哢哢的骨頭行將碎裂的聲音。
石小湖本來是被人灌了點用於安睡的迷藥的(所以他才一直沒醒),但這些迷藥可實在是經不住蘇晨這麼折騰。
幾乎就在石小湖的手腕要被蘇晨握碎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張開。他也張開了嘴,但是卻沒能叫出聲,因為一隻手已經將它捂上了。
石小湖唔唔地掙紮了兩下,這才看清一位絕代美人,正又羞又怒地看著他。
“敢叫,我殺了你。”蘇晨威脅道。
石小湖恐懼地點點頭,蘇晨這才把手鬆開。恰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和燈影的晃動。明顯是朝這間小院來的。
蘇晨的臉刷地變得通紅,因為她知道,她已被堵在石小湖的房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