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紫運了下功,感覺身上的傷基本已經沒多大事了。
可還沒待連紫起身,蘇晨就撲了過來,尖叫了一聲,接著又哈哈大笑。連紫也跟著尖叫了一嗓子,表示自己也非常可興,然後便靜悄悄地依偎在蘇晨肩膀上……
第二天清晨,山間的濃霧還未散盡,太陽也隻是剛從地平線上探出了小半個腦袋。她們兩個人就辭別的了師傅,帶著青兒,從道觀裏走了出來。
此時,蘇晨一身白色的絲衣,頭帶一個鬥笠,鬥笠上罩著白色的絲巾。連紫則是一身紫紅色的絲衣,也是頭帶一個鬥笠,罩著紫紅色的絲巾。
這兩件衣服都是蘇晨衣櫃裏的,她家裏年年都要給她送上好多,隻是她極少穿。跟著師傅過清苦的日子過慣了,蘇晨穿著這些豔麗的衣服,總感覺別扭。
但是,連紫卻非常喜歡漂亮衣服,結果說什麼也給蘇晨挑了一件。蘇晨也是沒辦法,因為連紫說,如果自己不穿,她就不陪她下山了。
就在她們閑聊著走到山道中段時,連紫突然噗哧一笑。
蘇晨不明所以,便問:“怎麼了?”
連紫鬼靈精怪地湊上前去:“唉,你實話跟我說,你這麼急著下山,是不是另有隱情!”
蘇晨立刻會意並且大窘:“唉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連紫:“不是我想得哪樣?嗬嗬,心虛了吧不是?…………唉,這就不理我了,氣量也太小了吧?”
連紫說話的當兒,蘇晨竟已然甩開了她,快步自己下山了。
…………
悶了好半天,直到山道快要走完時,蘇晨也調過頭來,很是一本正經地警告連紫:“聽好了,一不許瞎說,二不許瞎猜,三……三連想也不準想,知道沒?”說著,用兩個指甲在連紫手臂上掐了下。
“嘶……”連紫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好好好,俺聽你的,還不成嗎?不提就不提,可是男歡女愛也是人之……”
“死顰丫頭,你還說!”蘇晨兩頰通紅,舉拳作勢欲打。
連紫急忙擺手,又叫又笑直討饒:“不玩啦,不玩啦,趕路,趕路要緊!”
蘇晨這才饒了連紫。
很快她們便下了山道,然後又過了那片小樹林,來到一處高足有幾千丈的懸崖上麵。連紫瞄了眼下麵,問蘇晨:“你可想好了,不用我幫忙?”
蘇晨:“嗯,我現在應該可以了。”
連紫與青兒好辦,連紫用“飛體訣”抱著青兒從崖邊飛了下去,這對於已達練氣四重的水係修士來說,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蘇晨就有點慘了,她要身上係著一條繩索,一點一點往下爬。以前她的功力強盛的時候,一上一下也就是用一盞茶的時間。
可是,這回等蘇晨濕汗淋淋地終於來到崖底地時,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了。
青兒在打盹兒,連紫也在打坐練功,想來是在溫習木慈師太為她新修改的《水木真經》功法吧。
蘇晨一落地,她便倏地睜開了眼,臉上狡黠的俏皮神色一現而隱,問道:“繼續趕路?還是休息一下?”
蘇晨一邊用手帕擦臉上的汗水,一邊不很在意說道:“繼續走吧,我感覺今天的功力又恢複了許多,並不是很累。快點走,興許天黑之前就能趕回來。”
連紫悄悄一吐舌頭。心想,看來蘇晨的功力真是馬上就要恢複,現在還是少戲弄她為妙,不然到時候可有自己好瞧的。
木慈師太說得明白,蘇晨隻要回複鼎盛時的功力,連紫就算用仙術也一樣不是對手!當然過了那段時間,蘇晨的功力又會衰退下來,直到變成一個弱不經風、人見人欺的嬌小姐。
如此不斷往複,大概三個月一個輪回。
這是連紫一直無緣見得一麵的,蘇晨,當然也是連紫自己的,師祖奶奶的傑作。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隻要蘇晨這麼修練下去,就有機會修練到《水木真經》的第九重了。
《水木真經》第九重是什麼慨念?那便是貨真價實的武道聖階。
“哎呀,還愣什麼,快走呀!”連紫回過神,看到蘇晨已經騎上了青兒,正在前麵吆喝自己。
“等等,就來。”連紫慌忙收拾自己的東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