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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隻吃饅頭,廚房裏還有菜呢。”蘇晨事故地說了一句,表情有些不自然。
連紫嗯嗯地搖了搖頭,又說:“已經吃飽了。我現在就是特別想洗澡,髒死了,有地兒沒?”
“呃……”蘇晨想了想,便道:“好,我去幫你燒水。”
……結果,因為蘇晨目前力氣太小,劈柴燒水的事,基本上都讓連紫自己幹了。
連紫正在洗澡。蘇晨無所事事地站在外麵,聽著水房裏撩水的聲音。醞釀了好半天,才說道:“你要不要我幫忙?”
水房裏麵傳來連紫的輕快聲音:“不,不用了。”
蘇晨哦了一聲,好像有點失落。
連紫似乎是覺察到了蘇晨的心情,便解釋道:“你別亂想,我隻是不是想讓人看到我的身體,我身上的傷……你也知道的。”
蘇晨心裏一陣悽然,帶著埋怨地口吻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她這話,卻是引來裏麵的一陣爽朗的笑聲:“沒關係的,我己經很知足了,因為我有手有腳,而且還高高興興的活著。”
“這是真心話!”連紫又強調一句。
不知何因,蘇晨心裏湧動出一股莫名的溫暖與感動,還有點淡淡自卑。這使她沉默了。許久,周圍隻剩下水房裏傳出來的撩水的聲音,以及柴禾燃燒的嗶啪聲,一隻燭燈在微風裏,輕輕地搖曳,照出蘇晨那絕美的容姿。
終於蘇晨長出了口氣,像是下定了莫種決心,便道:
“阿紫。”
“嗯哼。”連紫輕巧地支應了一聲。
“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那說唄。”
“回鄭國的路上,你的那些信箋都被我家裏的人給截住了。我給你的信,也一件也沒有發出去。後來回家後,爹爹和爺爺都親自囑咐我,要我和你斷絕來往。他們說,我們的關係,若被這裏的朝庭知道了,是很難說清的。弄不好,會連累整個蘇家。所以我以後就再也沒有給你寫信。”
蘇晨幾乎是一口氣,將話說完的,說時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而說完之後,心裏便輕鬆了不少。
但她突然又發現水房裏沒有了聲音,她急於想得到了連紫的回應,便道:“阿紫,你怪我嗎?”
這時,連紫竟已經穿好了一身白色的內衣,笑著從裏麵走了出來,不由分說地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地將蘇晨抱住。
說道:“我怪你,惱你。所以,咱們見麵後的第一件事,我就要罵你。但是,罵過了,我也就不怪你了。你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好的你是阿紫的姐姐,壞的你也是阿紫的姐姐。隻要你不嫌棄阿紫,我們都永遠是最好的姐妹,最好的朋友。”
在這一刻,蘇晨感到連紫下巴埋在自己肩窩裏,自己的下巴也埋在連紫的肩窩裏。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她們的心更緊緊地貼在一起。連紫的話,像是沙子和蔥做的,讓蘇晨的眼睛和鼻子覺得特別難受。
很快,蘇晨唔的一聲,像個小姑娘一樣,哭了起來。任由連紫輕輕拍著她的背。連紫雖然沒有像蘇晨那樣激動,但眼眸中也是流下了晶瑩地淚珠。
…………
在遠處的房頂上,木慈師太輕輕落向地麵,走回自己房中。雖然蘇晨很信任連紫,但這並不代表木慈師太就能相信連紫。為防連紫有什麼不良的居心,木慈一直在靜悄悄地監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