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梅接過孩子,大嫂便立刻掩麵而泣。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是齊英的。
“快走!”鄧元亦當先抱著兩個孩子從東牆的高窗上飛了出去。齊梅流著熱淚也輕身跟著丈夫飛掠了出去。
可就在鄧元亦落下地麵,要騰身飛出燃著大火的院牆時,一條鞭索,迅若驚雷,向他後背襲來。
“哈哈,就你最該先死!”油童在後麵瘋狂大叫。
“小心!”齊梅右手持劍刺出,恰好將那鞭索擋了下來……
等鄧元亦意識到事後發生了什麼時,他的人已經要飛出院牆了,他回頭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大嫂的孩子一起變成了個大火球,厲乎慘叫。遠處齊正瑜正大吼著向油童殺去,但齊正瑜的左臂已經沒了!
等鄧元亦落下院牆時,又立刻聽到了齊正瑜死前的吼叫聲,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氣極敗壞的嚷道:“密道,密道在哪裏!?”
就這樣,破邪刀·齊正瑜一家,最終隻逃出了女婿鄧元亦與兩個娃娃。其他家人與仆從共計二十餘口,都被油童燒成了焦屍。
————油童,或者叫鬼火·油童,據估計他的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或者更老。他修練一種非常奇特的內功,可以將火油存在體內,噴出即是大火,而他卻可以在火焰中活動而不受傷。再加上,他一條鞭索使得是出神入化,所以在江湖上,罕有敵手。
油童喜殺有俠義之名的江湖名宿,動輒就要滅人滿門,而他與**惡霸卻相對能和睦相處,這也算是“盜亦有盜”吧。
油童的人頭賞金是三萬兩,後來因為他做下了諸多慘案,江湖俠客們奔走集資,才將他的賞金追加到五萬兩白銀。但即使如此,油童的人頭也少有刀客敢去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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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紫仰在一張木床上,昏睡著。
蘇晨正拿著手巾,小心地為連紫擦洗臉上的汙垢。
方才為連紫換衣服時,她看到了連紫身上的好多傷口,為此,蘇晨竟偷偷地哭了起來,到現在她眼睛還有點發紅。
青兒到是沒事,大咧咧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正低著頭吃著自己的飯。的確是飯,蘇晨是將自己的口糧做給青兒吃了,餘外,還給它摘了一些酸甜的野果子。看樣子,青兒吃得很是滿意。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從外麵走進來一位手執拂塵道姑打扮的女子。之所以說她是女子,是因為她一點也不顯老。然而,她身上的那種氣質與風度又明顯帶著許多滄桑和歲月的痕跡。
她如果肯打扮一番的話,是會很耐看的。但是她從不打扮,而且還穿著一身死板的灰布道袍,再加上有麗質天成的蘇晨在那裏比著,她就越加顯得相貌平凡了。
她就是蘇晨的師傅,木慈師太。
木慈:“還沒醒嗎?”
蘇晨點點頭,繼續為連紫擦洗。
這時,木慈又打量了青兒一眼。青兒也幾乎是在同時看了她一眼。接著青兒就緊張了起來,向後挪步,好像是感到了什麼危險。
木慈收回了目光,轉而走向連紫。結果,青兒立刻就嘶叫了起來,它想阻止木慈靠近連紫。
好在有蘇晨擋著:
“別怕,別怕,師傅是好人,師傅是要給阿紫看病呢?青兒乖,聽話。”說著,蘇晨轉而又向她師傅笑道:“真奇怪,青兒第一次見到您時,嚇得腿都要打彎了。”
木慈並沒有向蘇晨說什麼,而隻是將手搭在了連紫的脈門上。過了片刻,她的手竟然是直接觸到了連紫腰間的乾坤袋。
蘇晨沒注意到自己師傅的舉動,她隻是大著膽子說道:“阿紫雖然已前是白狼王的妃子,但是現在白狼王已經死了。看她身上這些傷,就知道這些年來她過得相當不好。而且,她以前還向您,向清心觀,向著師祖拜師來著。而且,而且,這清心觀裏隻有我一個弟子,也太孤單了。您……能不能收下她?”
木慈的心神好像還是放在了連紫的乾坤袋上,直等到蘇晨的話音消失了好一會,她才淡淡說出兩個字:“也好。”
說罷,就沒了下文。
“那阿紫的傷?”
“無礙,隻是氣力虛脫所致。”說著輕輕拍了下蘇晨的背,便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