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山上空。
又是上百隻貓頭鷹如飛蛾撲火一般向白羅山山體撞去,
它們瘋狂的鳴叫聲與越來越猛烈的電閃雷鳴揉雜在一起,
它們的身體在撞擊到山體的瞬間崩碎並且消失,
它們化為一道道青煙重新飛回到陸敖身邊,
繼而,再次化作綠色的光點,準備生成新的生命。
與此同時,又是一撥上百隻的貓頭鷹,再次向白羅山撞去。
更加凶狠,更加憤怒,更加瘋狂……
如此輪番攻擊,已經有上百次,就算是精鋼打製的山體也早就被炸爛了,但白羅山卻除了一些山壁出現裂紋外,並沒有崩塌的跡象。
此時,陸敖已是大汗淋漓,不停粗喘著氣,他說:“不對!這破逆珠中所收化的上萬亡魂竟然與破逆珠同心同意,而且對我充滿了仇恨,這樣,也便使這顆破逆珠幻化的小世界如銅牆鐵壁一般,極難攻破。”
淩風塵疑道:“怎麼可能,這些亡魂應當都是破逆珠殺的,它們怎麼會與破逆珠同心同德?”由於要支撐自己的水體分身,淩風塵的臉色也愈加蒼白。
“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看著你將那姑娘身上的‘蝶咒’給封印掉。如果你我再加一個蝶公子分身的實力,應當可以滅殺此珠。現在到好,我們不但白白將蝶公子得罪了,而且,弄不好連你那三層的法力也要賠進去,得不償失啊!”
“哼,在女修身上“下蠱”是邪魔歪道的作為,我看那蝶公子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決不會讓他得逞!”
“唉。”陸敖撇了撇嘴,歎了口氣
“你想說什麼?”淩風塵惡了大師兄一眼。
其實,陸敖心裏覺得,隻要遇到漂亮姑娘,他這師妹反到比蝶公子更有可能居心不良。比如,對那個正在洞穴鬥法下的常靈,陸敖就總覺得淩風塵沒安好心。當然,陸敖嘴上可萬不敢這麼說。
他連忙打馬虎眼道:“嗬嗬,師妹你深明大義,嫉惡如仇,做師兄的佩服啊。”
“你……”正待淩風塵又想說什麼,陸敖陡然大喝“去————!”這回竟是有五六百隻貓頭鷹一同向白羅山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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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狐毛認出“血耳”的真麵目的同時,整個地下世界也開始再次劇烈地晃動起來,武功如狐毛、“血耳”都已站立不穩,修為如淩風塵都在空中左搖右晃,但十幾息的時間過後,一切又平靜了下來,而且這回地穴中沒有如第一次那樣的嚴重損壞。湖水波瀾不興,地麵嚴絲合縫,石壁儼然相峙,鍾乳石依然高高掛在幽黑的洞頂,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這是破逆珠已完全蘇醒的征兆。對淩、狐、常三人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壞消息。
這時,老疙瘩與眾屍武士也向狐毛與“血耳”的方向殺過來。但“血耳”卻突然喝止了他們:“不許你們任何人傷他!!你們快去收拾掉那兩個女人!這邊由我一人來對付。”
老疙瘩並不明白“血耳”這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但生死關頭,他可不敢與“血耳”鬧翻,是以,隻好帶著眾人向淩風塵與常靈殺去。
在狐毛冰冷目光的注視下,“血耳”整了整淩亂的頭花,又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這才躬下身子,深深地向狐毛一禮:“公子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老奴既驚且喜,老奴想九泉之下的狐夫人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住口!不許你提我母親的名字!”狐毛寒劍一指就要殺去。
原來這“血耳”不是別人,正是這些天來,在“幽竹居”與連紫狐毛朝夕相處的雜役“老何”!!!
其實這“老何”本名叫何成,原來是吳國大將軍府狐夫人的親信仆從,直到狐夫人死後,他才離開了大將軍府,來到這偏遠的四方城充當雜役。狐毛因感念何成對母親的忠心,所以一直以來對他多方照顧,給他在四方城安了家,讓他可以衣食無優地怡養天年。然而,何成雖然收下了狐毛送的宅子,但還是堅持做他的雜役,他解釋說,幹活幹習慣了,不幹反到老得快。狐毛非常感動,因此每當他來四方城的時候都會到“幽竹居”住上一住。
老何連退了幾步:“慢!老奴還有話要說!”
“哼哼。”狐毛冷笑,“我可無話與你說!”無論老何要說什麼,狐毛都沒時間聽,因為不論是空中的淩風塵還是後麵的常靈都快要支持不住了,他必須要盡快殺掉老何,毀掉破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