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健是曹國這幾年有東侵的跡象。曹吳兩國誰勝誰敗暫且不論,我們龍虎山的位置正好在兩國之間,極有可能被卷進去。我必須在這之前,給兄弟們找個出路。”
“衛老頭兒也就是看出了大哥您的心思。所以才承諾,隻要我們在捉拿‘血耳’的事上出了力,不管我們是不是捉到了‘血耳’,他都願意保舉我們被招安。”
“嗯,這老油條的話並不一定算數。但隻要有大將軍府的通文,有那巨額的賞金,這個險就值得一冒。”
“那二哥和幾十個兄弟的仇的我們還報不報?我可聽說那個小婆娘與衛軒關係不一般哪。”
“她是叫衛薇吧?”
“是。”
“這女人一定得死,而且她全家都得死!”潘龍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發出的,“老三,這些年你弄死得女人可不少了。”
“嘿嘿……”黑心三刀不好意地笑了笑。
“隻要有機會,我就會將她親手捉住。你給我想個最狠的手段,折磨死她!”
“是,大哥。”花萬長眼睛一亮,應道。
…………
四方城內,雪越下越大。街麵上已經沒幾個路人了。這時,一個中年道士與一個年青道士,各打著頂大傘,在街上閑逛(或者看風景)。
“哎,陸師兄,你還別說,這下界還真有許多玩樂的地方。你我不如……”年表道士嘿嘿一笑,意在言外。
中年道士麵色一沉:“風塵師弟,修道要首先六根清淨。你莫要為這空幻之物誤了自己的前程!”
年表道士繼續笑道:“師兄你可別瞎想,我隻是說,咱好不容易來一次下界,怎麼也得好好吃上頓吧。”
“要吃,我這裏有辟穀丹。”
“辟穀丹又不解饞!”
“……哎呀,你別拉拉扯扯的。我跟你說實話,我沒帶銀子,我們能到哪裏大吃去?”
“唼。”年青道士不以為然。一招手,空中的雪花就向他的手心聚了過來,一眨眼就變成了幾個小冰坨子,再一眨眼小冰坨子就變成了幾塊碎銀子。
“這不就有錢了嘛!”
“大街上施法,你小子不想活了。”
“格格格,師兄放心,我在咱們身邊已設了幻障,這不,不光那些凡人,就連您這樣的修士也給騙過去了。”
“幻障?”陸姓道士聞言便用靈識向四周掃了一下,果不其然,他和年青道士四周確用一層幻障。外邊的人,不但所看到的他們的動作是幻象,而且所聽到的他們的聲音也是幻覺。
“你小子……”中年道士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因為他拿這位小師弟沒辦法,還是他在讚歎小師弟的法術嫌熟。
“那咱們就到這城裏最貴的館子海吃一頓!”
“哎呀,不行——”中年道士將年青道士的手從衣袖上撥弄開,說道,“你這點障眼法,過不了幾個時辰就失效了。這銀子當不得真錢花。你要真花了,跟坑騙有什麼兩樣。”
年青道士把臉頰鼓了起來,想了想,便把手中的白銀一捏,霞光一閃,碎銀子便變成了幾枚銅板。
“你這……?”中年道士疑惑。
“吃不了大館子,喝碗路邊餛飩總行了吧。”
“啊?”
…………
年青道士也不由中年道士分說,兩隻手硬架起中年道士的一隻胳膊,拖著他向一個正要收攤的餛飩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