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連紫便伸手想再取串已經烤好的豬排。
“啪!”
一粒花生米正好擊在連紫的手背上,疼得她將手縮了回去。也不管連紫那副怒目嗔視,要和自己拚命的樣子,狐毛嚴肅地點著桌上的每一樣菜,說道:“不才,這些都是狐某的手藝!”
“切!”連紫隻瞥了他一眼,便將兩手插在胸前不作聲了。
“你還別不相信。”
狐毛說著就拍了三下手掌,很快就有三個廚子打扮的下人的走了進來。
“他們仨兒可以給我作證!”
三個廚子連忙都向連紫證實道:“是是是,這些都是狐爺做的。”
其中有一人還多嘴道:“狐爺五更天還沒亮就開始做了,我們三人隻是打打下手,姑娘,狐爺這番心意,唉唷……”
一粒花生米敲到了這多嘴的家夥頭上。接著狐毛便叱道:
“什麼心意不心意,狐某是一時技養,玩玩而已。都給我滾下去。”
待三人灰溜溜地走後。狐毛便忙向正支著下巴望著自己的連紫說道:
“別……別聽那小子胡謅……你可莫要會錯了意。”
連紫趁這機會,總算抓到一隻肉串,使勁咬了一口,才邊嚼邊說道:
“不錯,夠大廚的水準了。可這食材的宰洗醃製,都是別人做的吧,而且至少是一天前就開始準備了。”
“嗬嗬,你猜得也差不多啦。可你還沒說,我的廚藝與那三寶樓的廚子比怎麼樣呢。”
又咬下一塊肉。
“唔,是比他們好。以後狐大俠哪天時運不濟,當不成大俠啦,當個狐大廚也是滿可以的。前途不可限量哦!”
狐毛知道連紫在嘲笑自己,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兀自地大笑起來。
接著連紫也憋不住抿嘴笑了兩聲,繼而也隻得低著頭嗬嗬地笑出了聲。
在旁的青兒和老何都不知道這二位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狐毛也動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向連紫介紹著每道菜的做法和講究,連紫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狐毛是喝酒的,每說到盡興處,必會幹上一杯酒,還有時候,連紫會以水代酒與他碰杯。一頓飯下來,真不知狐毛是喝了多少酒。然而,他竟是渾沒一點醉酒的意思,而連紫卻是已經離席三次了。
說笑間,連紫才知道,狐毛有神功護體,這杯中之物是耐何不了他的。
兩人酒(水)足飯飽後,狐毛便將老何支了出去。客堂裏隻剩下他和連紫兩人。狐毛說道:
“一會兒,你得跟我去一趟孫掌櫃的銀號。你的腰牌己經被打製好了,今天可以取。”
“什麼腰牌?”
“賞金刀客的通行腰牌,在許多國家都管用的,有了它,你辦什麼事都會方便許多。”
“哦。”連紫淡淡地應了一聲,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事。
“但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為了追查‘血耳’的下落,這幾天你我都得換個身份、換身模樣。”
連紫一笑,道:“怎麼,‘血耳’真就這麼怕你?……算了,說說吧,怎麼個換法?”
“嘿嘿嘿……其它都好說,隻是……隻是……”
“唉,羅嗦什麼,快說!”
“好,我說了,可是你可不許生氣啊!”
“嗯。”
“其實衣服我都準備好了,隻是你那裏太平了。”
“……!”
“這裏沒幾個姑娘像你這麼……平。”
“嘣!”椅子倒地的聲音。
“唉唉唉,狐某說得是真話,你這樣換成什麼衣服,旁人都能認出來……”
“花啦,嘣嚓”桌子被掀翻的聲音。
“唉,說好了你不生氣的,你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