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是個沒有用的懦夫,不配得到高羊王的王位,這個位置早就該是我的了。”
說罷,昆闌又是一刀插進了自己父親的胸膛……
昆闌·克裏,原老高羊王的侄兒,以弑殺親父,奪得高羊王的寶座。後為化解其族內尖銳的矛盾,“慨然”向渾邪部宣戰。原因是,渾邪部指使刺客謀害了老高羊王。其實,昆闌·克裏還真不知道老高羊王是讓誰給殺的,他隻是想找個理由去占占渾邪部的便宜罷了,沒想到,還真歪打正著了。
其次,是白狼部一直以來的近敵火鷹部:
一個閉著雙眼的貌美女人,正聽著帳下眾將的爭論,忽然,她輕咳了一聲,然後,帳下竟沒一個人敢說話了。
“我的夫君,死在了托林山上,死得不明不白。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議論什麼!難道你們的馬刀都是用木頭做的嗎?難道你們的血已經比嗚咽河的河水還涼了嗎?去!去給我割下渾邪部中的所有頭顱,去用渾邪部人的血來證明你的忠誠!”
眾將齊應:“尊大妃令!”
火鷹部大妃,原名叫烏日圖亞,本是火鷹部重臣之女。後被鷹王立為大妃。雖然鷹王已保證不會傷害她,但她還是在婚禮當夜,以金針刺目,把自己變成了瞎子。她說,她寧願死,也不會去看自己丈夫身體。鷹王對此很是感動,從此,便對她寵信有加。同時,烏日圖亞大妃在火鷹部中的地位也是無可替代的。故此,鷹王死後,火鷹部的權力實質上是落到了烏日圖亞大妃手裏……
最後,是白狼部的姻親巨鹿部:
“將軍,您不能進去!大王自那日被人行刺,傷勢就一直沒見好轉,見不得風的!”
“去你娘!敢騙老子!”這位滿臉長著橫肉的高大將軍,一把就將巨鹿王的親兵甩了八丈遠。抬腿就進了巨鹿王的寢帳。
“出去!”帳內,一位衣著華麗、風韻猶存的婦人神情嚴肅的再次擋在這個將軍麵前。她兩眼炯炯有神,不卑不亢,絲毫不懼來人的威勢。
將軍,嘿然一樂,“嘿嘿,不錯不錯,耶律家,就連個女人也能透出股子霸氣。”
這時,躺在床上的巨鹿王赤目爾也樂了,笑聲中並無半點病態,他說道:“高雲早已不是耶律家的女人,而是我的大妃。哎,大哥你一路奔波而來,不光是為了攪擾我睡覺吧。”
“他奶奶的,老三,你還有閑心睡覺。白狼王和鷹王都死了,特木爾與渾邪部大戰在一起,我們說什麼也得動了!”
高雲大妃黯然低頭,但旋即又將眼望向了別處,雖然因為白狼王殺死了他的兩個哥哥,高雲大妃早已不認白狼王這個弟弟了,但是她與白狼王畢竟是骨肉至親,當得知白狼王的死訊後,這心中的滋味,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巨鹿王瞬間覺察到高雲的表情,便不鹹不淡地回他大哥道:
“我想再等等特木爾與渾邪部的消息……”
“等你個球!特木爾這回勝定了,關健是我們如何在此次大亂中大撈一筆!”
巨鹿王知道自己這位哥哥的性子,故也不與他計較,而是很有興致的問道:
“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好點子了。”
“嘿嘿,不瞞你說,我已讓自己的兩萬人集結了。我想趁機偷襲渾邪部的老窩。渾邪部早晚會派兵馳援托林山的四十萬人,我們不妨在半路截擊,而後猛擊他們已經兵力空虛的隘口,此事若成,我們可就發大了!”
巨鹿王赤目爾沉吟良久,最後他的手不自覺地觸到了左胸的傷口。那是普通人心髒的位置,但他的心髒卻在右邊,因此他逃過了一劫。而且當刺客奪走綠玉佩時,綠玉佩已經在修複他的身體了,所以,他才能好得這麼快。
“兵貴神速,遲著生變。這樣,你那兩萬人,給我直接攻打渾邪部的隘口,我十日內,率十萬大軍繞小路殺進去!到時,你就算攻不下隘口,也得將裏麵的人給我拖住!”
“嘿,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巨鹿王的大哥轉身而去。
巨鹿王的大哥名叫旭日幹,是巨鹿王的母親被達達人奸汙後所生下的孩子,雖然老巨鹿王對旭日幹還算不錯,但旭日幹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巨鹿王的,不過,這反而成了他的一個優勢。在赤目爾得成為巨鹿王後,赤目爾的其它親兄弟都隻得了個閑差,隻有旭日幹還擁有兵權。原因無它,就是因為赤目爾不用擔心,旭日幹會篡奪自己的王位。而旭日幹更是成為了草原上一員赫赫有名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