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離去後一刻鍾,大容王朝宰相柴詩蕊快步走來,對夏盈行了跪拜禮,夏盈笑道:“柴丞相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柴詩蕊回道:“臣今日沒有回府上,一直在南閣處理政務。”
夏盈聽後很是讚賞:“如果咱們大容官員都如丞相一樣,那麼天下早就太平了。丞相,先坐下吧!等夏飛來後,咱們再議。”
又過了一刻鍾,夏飛也匆匆趕來,見念兮和柴詩蕊都早來了。念兮一見到他,湊趣道:“夏大將軍,姍姍來遲啊!大家可都在等你啊!先罰酒三杯。”
夏飛不好意思道:“軍務繁忙,讓諸位久等了。”
夏盈笑道:“夏飛趕緊坐下,秦公公令禦膳房弄些夜宵來,朕要和幾位愛卿邊吃邊談論戰事。”
秦公公遵旨而去,夏盈正色道:“今夜把你們都召來主要是商議下關於攻打東寧,統一天下這件大事。各位愛卿一定要暢所欲言,不要有所拘束。下麵咱們先談下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攻打東寧?誰先來?”
三人聽後,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發言。其實她們三人都早已胸有成竹,隻是多年的官場生涯早已將她們曆練出沉穩的性格,誰也不願去做那個出頭鳥,他們都很清楚越是後麵發言,越是有利。因為通過聽別人的發言和觀察夏盈的臉色就可以知道該如何完美地回答出夏盈想要的答案。
夏盈見三人誰也不肯說話,隻好點名道:“柴丞相,你是百官之首,還是你先說說吧!”
柴詩蕊見夏盈先點了她,她胸有成竹道:“回陛下,依臣之見,如今天下二分,而我大容占據其二。西陵、侉屹族已向我大容稱臣,如今隻剩下東寧孤掌難鳴。天下歸一已經劈竹之勢,陛下應當順應天下,南平東寧,一統天下。”
夏盈聽後麵無表情,又問起夏飛:“夏將軍,你是我大容最具有戰功的將領,對東寧有何看法?”
夏飛拱手道:“臣以為倘若出兵攻打東寧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水師,方可打敗東寧水師,渡過長江。但我大容水師雖然操練一年多,但其表現始終無法盡人意。加上東寧的龜船又都陳列於江麵,其威力在逍遙島上可見一斑。論實力我大容目前還沒有一支可以戰勝東寧的水師,倘若此時出兵,不過是拿雞蛋碰石頭得不償失。臣以為在過兩年,將我大容水師練好後,在出兵不遲。”
夏盈聽後依然是麵無表情,又將目光投向念兮。念兮笑道:“臣以為夏將軍說的沒錯,我大容目前確實沒有一支強大的水師,倘若強行渡江確實不行。但臣以為攻打東寧並不一定要用水師。”
夏飛開始還以為念兮和他觀點一致,但見念兮突然話鋒一轉,驚訝道:“軍師,我大容和東寧一江之隔,不用水師如何渡江?”
念兮聽後笑道:“為什麼攻打東寧就一定要用水師呢?”
夏飛感到好笑道:“那麼請教軍師不用水師如何渡江?”
念兮知道夏飛眼前隻有一條難以逾越的江,他被那條江給思維定勢了。念兮走到地圖前,指著南州和越州道:“夏將軍久居南州,不會不知道南州和越州之間沒有河流吧?”
夏飛笑道:“軍師畢竟沒有去過南州,南州和越州之間確實沒有江水,但它們之間卻隔著高山峻嶺,大軍無法逾越。”
念兮笑道:“這個無妨,我自有妙計。”
夏飛笑道:“先生就不要賣官司了,還是說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吧!”
念兮詭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夏盈聽完了三人的看法道:“朕剛才聽了三位愛卿對攻打東寧的看法,夏將軍主張暫不打東寧,而丞相和軍師卻主張攻打東寧。至於是否攻打東寧,容朕再認真考慮考慮。下麵商議,倘若攻打東寧,該如何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