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問道:“必須竹條嗎?”
我搖了搖頭,道:“現在的紙人之法大都是在殯葬行業中當做陪葬品,用竹條是因為其最安全,但其實可替代的東西很多,隻不過槐樹枝不詳,人肋骨入邪,其餘的東西一般都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顧清風就道:“所以,用人骨是可以的!”
我愣了下,不知道顧清風這是何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顧清風就將視線轉向了石橋之下,那裏,數不清的屍體在血池中飄著。
“不是吧,老登你想......”
胖子大驚,看向顧清風,顧清風不屑的看著胖子,就道:“不用白不用!”
隨後顧清風身手極其矯健的從橋邊翻了下去,我們都以為他要摔進血池當中,卻見他單腳一勾,勾住了橋邊,整個人懸在橋下,晃晃蕩蕩。
但是即便如此,以顧清風的身高,直接拿到血池中的屍骨還是有些勉強,就見顧清風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鞭子,向血池中一甩,那鞭子便勾起了一具屍骨。
胖子連連豎著大拇指,大叫著牛逼。
顧清風的力量很強,勾起屍骨之後,他腰一彎,單手抓住橋邊,如果是我這樣略微有點肌肉的,應該是爬上來,但顧清風不是。
他手臂一緊,隨後就像是甩東西一樣,把自己甩了上來。
顧清風上來之後,將屍體扔在地上,對我道:“需要什麼,自己取!”
我看著這個血淋淋的屍體,有些抗拒,但架不住他們那樣看著我,雖然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強忍著惡心,走到了屍體的邊上。
我用胖子的斧頭把屍體的胸腔劃開,實際上屍體的身體上的血肉幾乎已經變成了絮狀,劃開這血肉的手感就像是用刀切棉絮一樣。
屍體的內髒幾乎已經全部溶解,填充胸腔的滿是黑乎乎的肉糜,肋骨已經變得很脆,我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便將肋骨掰開。
接連掰斷三根肋骨,又用毛筆粘上血液,我才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將屍體扔回血池。
顧清風見我麵色蒼白,便嘲諷我道:“作為陰人,對一個屍體如此應激,真給陰人丟臉!”
我就反駁道:“我是靈師,又不是殺人如麻的惡魔,我見過的屍體也大都是完整的,哪像你!”
顧清風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我將手中的三根骨頭,切開放在地上,隨後用顧清風的黃紙剪成紙人的樣子,將骨頭貼合在紙人的背後,如法炮製,總共做了六個紙人。
這些紙人不是祭祀用的,而是用來探路的,所以不需要太過精美,我用朱砂混合著血液給紙人燴麵,點睛。
之後這一步比較特殊,也是靈師這一行獨有的技藝,我咬開食指指尖,鮮血流出來,隨後我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直到我感到靈魂一涼的時候,將那滴血點入紙人的額頭。
這滴血,是精血。
同樣的步驟我操作了六次,中間因為血液凝固我又咬開了一次,生疼!
隨著那一滴鮮血混入紙人的額頭,我感受到紙人內傳來一陣波動!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