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白雪皚皚的楓城。
天空時不時下起小雪,路上的行人很少,北風凜冽,吹的樹木光禿禿的一片。
而在一家人滿為患的麵館裏,正在發生一件可以改變喬之蓉一生的事情。
換做幾天前,她絕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和一個剛見麵的男人完成契約結婚,更不會想到結婚的對象竟然是楓城赫赫有名的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卿安。
雖然一直幻想過會有一天有一位帥氣多金眼裏全是她的霸道總裁愛上她。不過,都說是幻想了,她可從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真的會遇見帥氣多金的男人而且愛上自己啊。
所以相遇的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就像是那顆被人從山上扔下的有了心的石頭,明明遭人厭惡和傷害,卻仍舊不顧一切的做著自由落體,越陷越深,無藥可醫。
他是對誰來說都耀眼的存在,而自己在他麵前簡直相形見絀。
她沒有也不能奢求他的愛。
她沒有多大的抱負,隻想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平平凡凡自給自足的好像也不錯。
而他的出現以及他的閃耀卻影響著她成為更好的人。
而這場“鬧劇”就要從媽媽查出有肝癌說起。
大二寒假才剛剛開始,喬之蓉搭上一輛出租車匆匆往醫院趕去。
車窗被她打開了一個小縫,冷風透過發出嗚嗚的響聲,她癱軟地靠在車座上,任由風吹亂自己的秀發。
女孩一臉憂心忡忡的看向外麵,她的媽媽住院已經一個星期,而她可能是家裏最後知道的那一個。
她總是會胡思亂想,閉上眼睛一幕幕的回憶在她眼前放映,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落下。
他們住在距離楓城較遠的安亞市的一個小城鎮裏,喬之蓉高考失利,515撿個漏,來到了楓城一所大學學西班牙語。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專業啊,不過幸好,也不討厭。
她隔著車窗往外看,之前媽媽患有乙肝住院時就是來的這,畢竟是大城市,醫療資源很充足,所以這次也是在這做的檢查。
不一會兒就到達醫院門口了。
在電話裏她沒問也不敢問有關媽媽的身體狀況,她一下車腿一軟蹲了下來。
“哎呦”著歎了一口氣。
不敢走半步路,仿佛瞬間被人抽空了精氣一般。
敲了敲腿好不容易走到了醫院的大廳,門口有人來接,是喬之蓉的大姨,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媽媽。
這短短的幾步路,大姨跟她說她是怎麼費盡口舌才把她勸到來這裏治療,有很多人都來看她,又被她媽媽勸回去了。
過了幾天她也要回去了,幸好蓉蓉放假了可以在這裏照顧喬母。她知道大姨故作輕鬆是想安慰她讓她放輕鬆。
“大姨,我媽媽……”
大姨猶豫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了口,
“你媽媽呀,乙肝引發的肝癌,醫生說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啊。最好的情況你媽媽也能活五六年了。”
很快到了門口“丫頭,你呀,先把情緒穩定穩定,你媽媽她現在受不得什麼刺激。”
拍了拍她的肩膀,先進去了。
她輕輕點點頭,咬著嘴唇不停地深呼吸,終於把眼淚憋回去。
可等到開門看見媽媽的那一刻,淚如雨下,她知道媽媽不喜歡她哭,可這是自己能控製得住的嗎。
“媽~你感覺怎麼樣啊,現在才跟我說我難道在你心裏就這麼不靠譜啊”她窩在她的床前,帶著點埋怨的口吻。
媽媽輕輕地撫摸她的頭“傻丫頭,我沒事,都多大了哭啥啊,不哭不哭。你看媽現在,氣色紅潤,精神好著呢。”
怎麼,大了就不能哭了嗎。但還是努力控製住情緒,讓自己平複下來。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哽咽著問“疼不疼啊”
“不疼,這有啥”
可這臉頰明顯很蒼白好不好。
“媽,你可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療,一定要好好活著,聽到沒。”
媽媽微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
“可惜了,某人不想治啊”旁邊的親戚掐著腰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母親打斷
“好了,不是說好不說的嗎”
大姨又怎麼可能會聽她這麼不靠譜的說辭。
“怎麼可能不說!你這倔脾氣!蓉蓉,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你媽媽說什麼。她不想治,說是手術費用一套下來要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不管手術費多少,都得治不是。你媽最聽你的話,你好好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