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長樂居酒肆後院,一處幽靜的小院。
院子不大,用花牆圍隔起來,院內栽種著湘妃竹、芭蕉,居中搭建了一座小巧玲瓏的竹樓,被一道窄窄的水渠環繞。流水叮咚,竹影婆娑,展現出濃鬱的南國荊楚風味。
竹樓內五個人,瑤瑤坐在主位,李淳罡和小居佩奇在左,吉吉和斯圖卡在右。每個人麵前放了一張烏木小案,案上擺放著幾碟菜肴和酒水。不過,沒有人動筷子。
“各位,不管怎麼說,總得吃點東西吧。來來來,這是咱們荊楚特色菜肴,蒸臘肉,發絲百葉,酸湯魚,血粑鴨,都嚐嚐吧。”瑤瑤拿起筷子,言笑晏晏,熱情的招呼客人。
小居佩奇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說:“吃不下。”
李淳罡拍了拍小居佩奇的手臂,對瑤瑤拱拱手,說:“謝謝好意。不過,我所知不錯的話,你是忘憂穀的操盤人。請我們幾個吃飯,不知道有何指教?”
“忘憂穀?戰魂?嗬嗬嗬......”瑤瑤笑了起來,放下筷子,說:“董阿把你們踢出門外了,李將軍還以戰魂自居?”
“就是!”小居佩奇抬起手臂,推開了李淳罡的手掌,說:“董狗不是東西,卸磨殺驢。還罵賀蘭謀反,我謀他老母!”
“小居!”李淳罡厲聲喝止,說:“別胡說。賀蘭和董阿隻是落州方案上的分歧,你不要添亂。”
“添亂?我添亂嗎?”小居佩奇怒不可遏,麵向李淳罡,大聲斥責:“老李,人家把刀架在咱們脖子上了,你連一個屁都不敢放。說,是不是你攔著賀蘭。董狗說咱們謀反,反給他看又怎麼樣?”
“就是這句話!”斯圖卡接口說:“老李你舍不得霸業名額還是怎麼的?無我匪團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
李淳罡沉下臉,說:“胡說八道!賀蘭不願意搞得太難看。戰魂的兄弟們一起打了一個賽季,除了幾個舔狗,其他人真是不錯。賀蘭不想鬧,好說好散吧。”
“兄弟?誰跟他們是兄弟?他們一個個貪圖董狗幾個臭錢。啥都不懂,根本不會打架,靠咱們幾個拚死拚活才打下來的江山。”小居佩奇越說越生氣,手指戳向李淳罡麵門,說:“你看看,賀蘭說走了,有沒有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你還當他們是兄弟?我跟你說,都是狗!跟著董狗的都是小狗!”
瑤瑤又笑起來,看看幾個人,說:“無我匪團威名赫赫,我原以為各位個頂個都是響當當的漢子,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哎呦,沒想到見麵不如聞名。被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隻會愁眉苦臉唉聲歎氣。還不如我個女人呢。嘿嘿嘿......”
小居佩奇霍得站起身,罵了一句,“罵的!該罵!賀蘭麵子薄,咱們做兄弟的不能不出來幫他說話!”
“是,就是!活人還能被憋屈死啊。狗屁董阿,敢欺負我們兄弟,看我怎麼搞死他!”斯圖卡猛的拍了一下木案,大聲應和。
李淳罡連忙擺手製止,說:“你們都別胡來。問過賀蘭再說,不要給他添亂。”
“問?問什麼問?這種事情,難道還要等賀蘭開口嗎?”小居佩奇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