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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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金石在治安局走廊裏接到趙享載的電話,問他“紅夫人問你為什麽沒來宴會呢”,被他罵回去:“你他嗎能說點有用的嗎?”

一邊說一邊走到院子,找個椅子坐下,看著花壇裏的花冒出各種顏色的花苞。

“小舟好些了嗎?”

“嗯,快出院了。子彈萬幸避過了心髒,安全貨運和福友會的醫療車也來得及時。”錢金石回想起那晚依然心有餘悸。

“小舟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師父啊。”

錢金石沉默了半晌。

“怎麽啦?”

“我知道小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

這下輪到趙享載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怎麽發現的?”

錢金石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曬太陽:“就直覺唄。”自己被阿虎襲擊,風雲過來救人的時候、紅黛藏身在家裏趙享載猜中的時候。“我也知道,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護我。”

至於另外小部分,隻要沒發生錢金石就決定當做不存在。

“所以,你不想要他了?”

“他是我徒弟——”錢金石說,“你就讓他好好當我徒弟吧,這個孩子不適合在你手底下。我太知道他了。”趙享載在電話那邊笑起來,笑得錢金石很煩。

“你跟福友會都愛搞這套四處埋暗樁的把戲!別再往我身邊塞人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

治安局長蔣寶芳剛好從車上下來,一身正裝警服,應該是出席了重要場合。

錢金石“嘖”。

“既然錢警探有空,剛好來開個會吧。”蔣寶芳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說,你要去掛牌宴會?我們紅夫人剛才——”

“你們有完沒完了?!”

錢金石氣呼呼地,一邊生氣一邊與她走進治安局。

保潔阿姨像往常一樣推著保潔車,與他們迎麵走過。院子裏吹來的風,把阿姨的保潔服下擺掀起一角。

內襯裏似乎寫著一個小小的黑底紅福。她淡定地把它塞進圍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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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今天去買行李箱,甜哥指定的牌子,買一大一小。

小的自己用,大的給甜哥用,因為甜哥愛幹淨又挑剔,衣服和日用都要帶很多。

把清單上的物品都買完拎去新房子,發現甜哥還沒回來。原來的別墅被破壞得厲害,要改建要裝修,甜哥就換了一套。阿擇自己出去住了,說是因為月月要經常去玩。

黑狗等了一會兒,去衛生間張開嘴照鏡子,用手指去摸下排最後一顆臼齒。

那是一顆材質特別的牙齒,會讀取他和甘拭塵的指紋。

倒也沒什麽特殊功能,隻是會跟他甜哥的無名指有所感應,微弱的,水波一樣的,從內部向外震蕩開。

黑狗摸到第五次,他甜哥終於回來了。沒等打招呼,徑直過來把他拎起來夾在胳膊底下,往樓上臥室走,扔到床上去“教訓”一個多小時。

親熱完了,甘拭塵問他:“想去哪裏玩?”

黑狗說“哪兒都行。”

“會遊泳嗎?”

“不會。”

“好哇,”甘拭塵突然快樂,“那就去有海的地方吧!”

“噢。”

“小狗是要學會遊泳的。”

“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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