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俏俏用杓子挑粥裏麵的肉絲吃,一邊吃還一邊嫌棄,“再喝粥我要吐了,什麽時候才能吃炸雞啊?我想吃蜂蜜芥末味道的。”

陸瀟正春風得意,迫不及待地想發個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心情,隨口安撫她道:“過段時間就好了,再忍忍吧。”

葉俏俏看向他,“你跟我哥和好了?”

“不是,你怎麽看出來我們吵架了的?”陸瀟放下手機,詫異地問道。

葉俏俏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麵對我哥戰戰兢兢的樣子,跟上次一模一樣。”

陸瀟沒有生氣,反而略帶驕傲地說:“切,你哥再難搞,還不是被我哄好了。”

葉俏俏覺得她也該學習學習,為什麽每次葉橙生她的氣,一生就是好久。

“你有什麽秘訣嗎?”她誠懇地請教。

陸瀟正兒八經地說:“我總結了四字箴言。”

葉俏俏豎起了耳朵:“哪四個字?”

陸瀟:“《善於屈服》。”

葉俏俏:“…………”

神你媽的四字箴言。

葉橙推開門道:“陸瀟,把桌上花瓶裏的水換了。”

陸瀟一骨碌站起身來:“好嘞,這就來。”

葉俏俏暗自嘀咕,你還真是善於屈服。

-

三天之後,葉高陽回國了。

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麽,頭髮白了大半,人也憔悴了許多。

葉橙再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平時總是一副精英打扮的葉高陽。葉俏俏抱著他哇哇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被護士強行隔離開來了,還附贈一陣安定。

父子二人相對無言,葉高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橙,最近過得還好嗎?很抱歉,爸爸現在才回來。”

葉橙沒接他的話,而是問道:“你要帶葉俏俏去國外?”

他聽高秋蘭說,葉高陽打算帶她出國。

“這裏有太多傷心往事了,我準備帶她出國換個環境,也方便治療。”葉高陽點了點頭道。

葉橙說:“她已經找到骨髓捐獻者了,國內現在的醫療條件也很好,換個語言不通的環境,你是想逼瘋她還是逼瘋你自己?”

他每次一遇到葉高陽,說話就忍不住夾槍帶棒。

葉高陽忍了忍,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但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覺得無所謂。”葉橙冷冷地說,“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你們父女怎麽做與我無關。我不想多說了,你跟我一起去找劉律吧,我約了他今天下午兩點。”

葉高陽隻得道:“我會再考慮考慮的,走吧。”

他們辦了一些列手續,葉橙終於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劉律交給他一個保險箱,裏麵是他母親餘恬留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