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姐,來也瀟灑去也瀟灑。

一聲招呼不打,就自己跑路了。

葉橙沿著台階走下去,蔣進見他一個人,疑惑地問道:“蓉蓉呢?”

“回家了。”葉橙說。

蔣進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吧。”

看這架勢,的確是當麵告別會哭的樣子。他默默地到江水邊獨自傷感去了。

陸瀟踩著滑板滑了過來,他運動細胞發達,對於這類東西很容易上手。

踩停的那一下利落而帥氣,像極了街頭又酷又壞的小混混。

他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這位小帥哥,要試試滑板嗎?可以免費教你。”

葉橙對一切和平衡有關的項目都沒興趣,不過受到美色誘惑,還是好笑地站了上去。

他的手搭在陸瀟的手心上,陸瀟沒有握住他,隻是鬆鬆垮垮地托著。

這種方式,比直接握住還要讓人心跳。

“你的外套呢?手怎麽這麽冷。”他問葉橙。

陸瀟隻穿了一件衛衣,沒法脫下來給他,想了想,將另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溫暖的掌心包裹住涼涼的皮膚,下麵的幾根指頭細長冰冷,讓陸瀟產生一種想捏在手心裏褻玩的衝動。

那關節如果揉一揉,會不會發紅?他忍不住想道。

不過陸瀟最終沒敢亂動,隻是老老實實地給他暖手。

如果玩他的手指頭,他會覺得自己有病吧。

“你這樣拽著我,我動不了。”葉橙看了一眼腳下,說道。

陸瀟向前走了幾步:“你一隻腳蹬,身體站直就好,我會跟著你的。”

他亦步亦趨地跟了幾十米遠,也不嫌麻煩。

兩人滑著滑著,漸漸遠離了嘈雜的人群。

河岸線綿延至遙遠的地方,在路燈下一眼望不到邊,盡頭處湮沒在黑暗之中。

連著滑了很久,葉橙也沒再有之前騎車的那種飄忽不定感。

因為陸瀟一直抓著他,並且跟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

他又玩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陸瀟依依不舍地鬆開手,誇獎道:“滑得真棒,我第一次可是摔了好幾跤。”

葉橙知道他是在吹彩虹屁,笑著說:“胡扯,明明是你扶著我我才沒摔。”

“……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我不是在鼓勵你嗎。”陸瀟被他揭穿,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了。

像是小男孩想對一個人好,卻又笨拙得不知道該怎樣入手。

葉橙看了看他,輕歎一聲道:“本來還想寒假的時候跟你學一學滑板,不過應該沒什麽機會了。”

“為什麽啊?我寒假有空的。”陸瀟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