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被關押了起來。安隱山知道安素是凶手,且可能是被忉利人所用時,勃然大怒。
“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安家居然養了一匹有毒的白眼狼這麼多年!”
“爹,安素被關押的事情還想暫時保密,我們準備起底那個叫周停雲的人。看看他們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嗯,你們且小心,切莫打草驚蛇。必要時,要請示皇上調動兵力協助。”
夜色如墨,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未知的氣息。左相府宅院的屋頂上,一位黑衣人飛速地前行。他潛入宅院,無聲無息地穿過大門,消失在黑暗中。
書房內,他借著月光翻看,字畫一堆,但明顯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他出了書房,躲過夜巡,進入了左思齊的臥室內。
此刻,左思齊的鼾聲蓋過了他的腳步聲,為了保險起見,那人從懷裏拿出煙,在空中晃了晃,隨即冒起煙霧。
這下,左思齊真正睡死過去了,連鼾聲都沒了。
來人就著屋裏一頓好找,結果在左思齊的枕頭底下摸到了。
天亮了,隱溪客棧裏,三人組到齊。
肖引川把手下昨晚搜到的詞和畫擺上桌。
仇英的畫——《漢宮春曉圖》。
而古詞,看起來年代更加久遠。
顧江言翻了翻古詞本,並無特別之處。
他拿到窗邊,對著陽光看,也並無標記或異常。
他按順序翻著,突然看到有一頁並不如其它頁那麼透光,有古怪。
三個人仔細觀察了下,搓了搓頁角,果不其然,這是兩頁紙壓在一起。他們小心翼翼地分開兩頁,裏麵隻寫著:棋盤。
三人麵麵相覷,什麼意思?
一頁一頁檢查過去,除了剛才的棋盤,還有另外七處,分別寫著:圍爐、琵琶、對鏡、鬥草、箜篌、與書、作畫。
“這是畫中的場景。”
三人分頭在畫中找對應的場景,隻是依舊無特別之處。
“衛澤,去把我師父請來。”
“是。”
“周停雲的情況摸清了嗎?”顧江言問。
“再去他那屋子的時候,人去樓空了。”安孟丘說,“安素說昨日本來是他們約定見麵的日子,我想可能是他沒有等到人,察覺不對勁,而先撤走了。但我們的人在外麵守著,一直未見他們有出來過。”
“那就是有密道,通往其它地方的。”
“這個周停雲果然不簡單,狡兔三窟。安素也並不知道他其它藏身的地方。”
“宮中呢?有沒有異常?”
“皇後似乎也安份,沒有再找薛妃麻煩。李笑白在西陲似乎不遺餘力地守衛著,暫時沒有特別的動靜。”
說話間,王人壽來了。
他一進來看到案上的畫,立即又是雙眼發光。
“嘩!《漢宮春曉圖》!這是真跡嗎?”
“我不懂鑒賞啊師父,不然叫你來呢。”肖引川連他師父都調侃。
隻見王人壽圍著畫走了好幾圈,東瞧瞧,西摸摸。
“不對!”
眾人圍了上來,等待王人壽的精彩解說。
“這棋盤啊,原本是十二粒黑子,此處卻有十四粒。而真跡的箜篌是一十六根弦,此處卻為十八根。這畫並非真跡。”
“王先生厲害。可否看出這幾處還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安孟丘讚歎道。
王人壽眯起眼睛說:“既然並非真跡,那就不怕破壞此畫了。”
隻見他拿著一片薄板,在棋盤處刮了一下,果然,上麵有一層上了隱藏色的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