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川的眼睛紅的厲害，人陷落在柔軟的床榻上，揉了揉緊蹙的眉頭。
牙齒輕合，血腥味漸漸在口腔中散開。
身下騰起的燥熱與心頭的怒火融合在一起，愈演愈烈，讓整個人像一條活著便進入鍋裏備受熬煎的魚。
宋淩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
他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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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熟睡中的人是被窗外刺眼的光晃醒的。
宋淩睜開眼時發現窗簾沒有拉，再一回頭，他看到了自己懷裏洛聞川那張漂亮又精致的臉。
？
心底下一萬個為什麽，更要命的是他身上沒穿睡衣，洛聞川身上也沒有。
肌膚相貼的感覺，真是他媽的奇妙死了。
宋淩往床下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褲子扔了滿地，昨天晚上脫的還挺狂放。
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邊，洛聞川被埋進被子裏的半張臉上，唇角是破的。
破的。
他咬的？
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他不是跟許知意他們在一起麽，怎麽會和洛聞川滾到一塊兒。
正想著，懷裏的人動了動。
“淩哥。”洛聞川微微顫動的眼睫睜開，帶著睡意的眸子，正對上宋淩那雙迷惘到懷疑前世今生的眼睛。
宋淩看那洛聞川那種不安中又帶著些惶恐的神情，心下突然一驚，他不會跟洛聞川……
宋淩下意識去看洛聞川的脖子，在看到白皙修長的脖頸完好無損後才放下心來。
他可不能把洛聞川給標記了，這人雖然成年了，但分化晚，未分化的Omega腺體被Alpha信息素強行破壞往後，很容易發育畸形的。
“咱們昨天……”
“你不記得。”
洛聞川的眼角垂了垂，一副被始亂終棄的模樣。
宋淩看這人紅著眼睛，下一秒又要掉眼淚，忙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我怎麽能不記得呢，我自己做的事。”
他生怕自己說晚了，讓洛聞川又難過，所以回答的很堅定。
但是，他到底做什麽了。
“我以為，我以為淩哥不願意想起來。”
被子底下的胳膊攬住了宋淩的腰，宋淩的身子滯了滯，整個人僵住了。
他是應該安慰洛聞川，還是應該安慰自己，他記得自己好像什麽都沒做，可事實是他居然什麽都做了麽。
“我們昨天，有沒有，到最後一步。”宋淩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這話聽起來不怎麽大方，按理他一個大男人，不應該問這個。但他總得問清楚，這種事情洛聞川不懂，他不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