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江南的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
一簇簇粉白的梨花高過牆頭,風一吹,落下來點點繁花。
莫希愜意的躺在椅子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南方的天氣有些濕潤,她還是喜歡每天曬曬太陽,莫希吃著趙轍遞來的酥皮點心。
“媳婦,喝口茶,不要噎著。”
“嗯,謝謝夫君。”
兩人早已適應了老夫老妻的生活,隻是每一次最先臉紅的還是趙轍,莫希依舊穩的一批。
趙轍有時候也問莫希,為什麼你對本王從來都不會臉紅。
而莫希淺笑嫣然,當時,我照顧你的時候,早就把你看了個遍。
趙轍小聲的嘟囔:“女流氓。”
莫希隻是靜靜的看著書,不予理會。
良久,莫希有些吃醋的問道:“你以前和皇後,難道沒有發生過什麼。”
趙轍輕言淺笑道:“我對她,從來都是利用,她不過是我扳倒趙信的工具罷了。”
莫希遲疑的問道:“那你就沒有和她發生過什麼...”
趙轍羞怯呢喃的說道:“從來沒有,和你在一起之前,本王可都是清白之身,並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都可以染指本王。”
莫希平淡的詢問。
“那為什麼你之前從來都不解釋。”
趙轍慌忙解釋。
“之前,是為了實行計劃,我不是不信任你,是因為蠱蟲的緣故,”
莫希沉吟道:“辭玉,你記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愛的人。”
趙轍頓時興高采烈,轉而淚流滿麵。
這一句話,他可以記好久好久,直到生命消逝那一天,趙轍的內心依舊是幸福的。
至於,趙轍身上的蠱......
他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莫希作為一個擁有係統的人,自然是知道趙轍與楚銘靈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趙轍替她製衡趙信,而楚銘靈則答應每月給他解藥,直到她的皇兒登基,她才肯解開趙轍身上的蠱蟲。
你以為這楚銘靈是傻嗎,不,她早就算計好了。
如今,趙轍與趙信皆是正值壯年,等到她的孩子登基後,兩個人說不定都死了。
莫希不禁感慨,甚至有些佩服楚銘靈,不愧是原女主,就是心狠手辣,即使曾經愛過,現在也絲毫不會放過對方。
這一天,莫希收到了來自京城的信件。
是柳色的。
主子,許久不見,近來安好與否,我與李淑靜一切如常,隻不過最近她好像迷戀上了術法,一刻不停地琢磨陣法什麼的,反正我也看不懂就由著她去了,我把那壇酒埋在了竹舍客居的一顆歪脖子樹下,是你喜歡喝的梨花白,等你回來喝,對了,影鑒閣的那群人也被我收到了麾下,我打理的很好,你放心去看江南的美景,這裏有我守著,等你回來,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念汝,望歸。
念汝,望歸。
這四個字,包含著太多的情感。
莫希無奈的想著,柳色,你何必這般,像是言情小說裏的癡情男二,唉,你隻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摯友而已。
趙轍見此,把信紙揉成一攤廢紙,扔進了水池。
他心煩意亂的說道:“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再看她的信件了。”
“可是,除了柳色以外,就沒有什麼人給我寫信了。”
“那也不行。”
“辭玉,她隻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小氣。”
“我就小氣了,本王就是不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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