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麽向林傾坦白她在撮合他們倆後會招致這樣的結果。
林傾明顯在生氣,或者該說是……在避開她。
昨晚林傾頭也不回地離開時,喬遇完全沒能及時作出反應。林傾的反應與她的想象差別太大,等她醒過神來追出去時林傾已經緊閉了房門。喬遇試探性地敲了敲,裏麵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隻得悻悻地返回,腦中亂成一團。
……為什麽?
對她的疑惑,係統也給不出答案。
‘會、會不會是因為林傾她臉皮薄?然後被宿主戳破了就……’
‘……你覺得她剛才像在害羞嗎。’
‘不像呢。’
係統斬釘截鐵地否定了自己蒼白的猜測,心裏十分?愁苦。
喬遇看著被林傾放在桌上的項鏈,沉默了半晌,將它好好收回了禮物盒內。
她皺著眉坐到桌前,揉著發熱的太陽穴努力複盤這個糟糕的夜晚。
她喝了酒,不慎拿出了原本打算送給林傾的禮物,被係統提醒後才想起調換,結果被林傾發現了這件事,她隻得坦白她一係列行?為的目的。
然後就到了現在。
走出她房間的那個背影孤寂又無助,透著種琉璃般的破碎感。是她的坦白讓林傾變成了那樣,可是為什麽?
林傾她……不是喜歡從燁的嗎?
“所以我隻能來問你了!林傾剛才完全就是把我當空氣!當然她好像也在把你當空氣!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從燁滿臉的不明所以,他的話語在逐漸擊碎喬遇心中的那個固有印象。
“……你這兩天,沒有惹到林傾吧?”
“沒有啊!昨天放煙花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聊天呢!昨天晚上我一上飯桌就被我媽灌醉了,哪有功夫去惹她!”
看著從燁悲憤的喊著冤,喬遇不得不暫時確認,林傾對他的態度轉變原因得歸到自己身上。
不管怎麽說,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林傾喜歡從燁這件事,似乎是不成立的。
“不要問我兩句就自顧自的陷入沉思啊——能不能先給無辜受波及的人士說明一下情?況?”
比起皺眉深思的喬遇表現的更激進?,從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出來才幾天你們這種情?況已經第二次了……這間旅館難道是有什麽詛咒嗎?住過的夫妻都會離婚之類的?”
“好吧好吧,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強迫你,但!是!”
他兩個字說的擲地有聲,一拍桌子驚得喬遇看向了他。
“……我還是那句話,快去和?好啊。”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憂慮又誠懇。
“就算是我也看得出來,林傾現在狀態真的很不好。”
“雖然表麵上還是那樣子,但是她——這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看到了吧?”
“昨天、昨天可是她的生日啊。”
喬遇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她當然看到了。
林傾早上除了對他們兩個不聞不問之外,對其他人的態度都一切如常,溫和有禮。
但林傾黯淡的眼神,強撐起的寂寂的笑容,和?雖然陪著坐到了最?後卻實際上根本沒動幾口的飯碗。全部都被喬遇看在眼裏。
“而?且竟然是她在單方麵的無視你……我不是說這一定就是你的錯,但是、但是啊。”
從燁喉頭滾了滾,斟酌著說道。
“……但是我知道,現在這樣子,最?難過的一定是林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