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給他讓出位置:“白天和外祖父一起下棋。”

他現在身上穿著雪白中衣,墨發落在衣上,本就精致的五官在燈下更顯漂亮。雲澤困得輕輕打著哈欠:“白天我聽外祖父說,你要立太子了,立誰為太子?”

“當然立我兒子為太子。”

雲澤埋進被子裏:“胡說八道,你哪裏來的兒子?”

“真不知道?”

雲澤真的不知道,他在馬車上被鍾行折騰了一通。

由於很多天都沒有和鍾行親近,雲澤的身體不適應鍾行,現在他的身體裏還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深處有異樣感覺,鍾行在這裏盯著他,他麵皮本來就薄,不好主動去提起這件事情,隻能翻來覆去的忍著。

鍾行知道雲澤的脾氣,他一手將雲澤抓了過來:“你就是我兒子,喊父皇。”

雲澤輕輕踹了鍾行一下,猝不及防被鍾行握住了腳踝。

沐浴用的水裏灑滿了幹花瓣和各種香草,雲澤身上一股子香氣,從頭到腳都是揮之不去的花草馨香氣息,鍾行把玩著雲澤的雙足:“不承認?”

雲澤當然不承認。鍾行太惡趣味了,行房時說說雲澤也就認了,眼下兩人在談正事。

如果鍾行真想認兒子,恐怕明都有無數人想當皇子太子吧。

雲澤試圖把自己雙足縮回來:“誰是你兒子,我父親現在在鄉下呢……”

雲澤看起來十分脆弱,仿佛鍾行一隻手都能把他捏碎。鍾行講究弱肉強食,自幼就是廝殺長大的,無論心性還是手段都很強硬,雲澤卻和他完全相反,看起來楚楚可憐。

鍾行低頭親吻雲澤的腳腕:“就是你。”

雲澤看鍾行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一時驚詫:“鍾行,你是怎麽想的?”

鍾行並不是會被文武百官和宗室皇親左右的皇帝,他要大權在握,所有決定都會自己拿捏主意,所以官員和宗室們的反對之聲,他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擔心嚇到雲澤,他登基後做事會更絕更血腥,會用殘忍手段鏟除掉一切反對他的人。

所以,鍾行這樣的性格,當他決定去做什麽事情的事情很難接受別人指手畫腳。

寥州王室與鍾行血緣關係最近,鍾行上位後他們得利最多,他們已經不滿於現狀,開始對鍾行的後宮指手畫腳,並要讓一些寥州貴族女子進入鍾行的後宮開枝散葉。

鍾行自然不會被他們擺布。

“我告訴他們,要封你為太子,我死後你繼承皇位,”鍾行咬著雲澤的耳垂,“他們一個個被嚇得夠嗆。”

雲澤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太荒謬了,你為什麽會有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