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手中舉著棋子:“澤兒,你在想什麽?下啊。”
雲澤應了一聲,將手中棋子落下。
輔國公又道:“你說會不會是他的侍妾生的孩子?聽說聖上當王爺的時候並沒有正妃,侍妾總該有幾個,他年齡那麽大了,有幾個孩子不奇怪。”
雲澤道:“他有正妃。”
輔國公皺眉:“我怎麽沒有聽過?是誰家的孩子?”
雲澤指了指自己:“我,是我。”
輔國公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會生孩子嗎?你就會吃,這一盤山藥糕快被你吃光了。對了,你舅舅回京述職,聽說他去宮裏見陛下了,晚上回來。”
雲澤道:“真的是我。”
輔國公以為雲澤又和自己開玩笑:“真是你的話,那陛下見了我不該喊我一聲老太爺?上次我見他的時候還被他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怎麽敢當他的外祖父。”
雲澤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鍾行性情冷傲,輔國公被鍾行恐嚇過好幾次,還有雲澤的那個舅舅——王寒鬆,王寒鬆這次進宮述職隻怕免不了擔驚受怕。
鍾行確實厲害,文武百官見到他都發怵,被他威嚴的鳳眸一掃,大多數人都想跪下。
王希赫先前說雲澤和鍾行認識,兩人關係特別好,聽到這些的時候輔國公就覺得很奇怪,這兩人性格天南地北,八竿子打不著,怎麽可能會要好。
眼下雲澤再三強調自己當過鍾行的王妃,輔國公隻覺得這是雲澤和自己開玩笑。
盤子裏的山藥糕隻剩下了一塊,輔國公也想吃,他伸手去拿,雲澤萬分鬱悶的給拿走了。
輔國公:“……真不孝。”
晚上王寒鬆果然回來了。
王寒鬆是個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和王希赫長得有幾分相似,輔國公推著雲澤上前:“這是你妹妹的兒子,雲澤。”
王寒鬆在信中聽說過:“果然長得很俊,比赫兒俊多了,赫兒哪去了?”
輔國公搖了搖頭:“他成天在外麵野,一天一天的不回家,你管管他,我管不住。”
雲澤行了一禮:“舅舅。”
王寒鬆讓輔國公和王老夫人先坐下來,之後自己再入座,他聽輔國公說過雲澤的事情,因此不把雲澤當成外家人:“今天終於見到陛下了,陛下心胸寬廣處事英明,想起我曾經罵他的話,真是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