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迷迷蒙蒙的看著他。

鍾行撫摸雲澤細膩的麵容,之後手指點在雲澤唇瓣上。

形狀很漂亮,顏色很淺,而且如帶露水的花瓣一般柔軟濕潤。

雲澤咬了咬鍾行的手指。

鍾行抵著他的額頭:“想吃?”

雲澤乖乖閉上眼睛。

雖然鍾行現在受傷了,喂飽雲澤卻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事後雲澤並不認帳,一邊認真的將所有衣服穿好,一邊對鍾行道:“我還在生氣。”

鍾行捏捏他的臉:“剛剛不夠暢快?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哄小公子,等傷痊愈後整夜伺候好不好?”

雲澤把鍾行的手推開:“……才不是。”

過了一會兒雲澤還是靠在鍾行的臂彎裏睡著了,他是真的很累,不過這次眉心舒展開了,完全沒有幾天前鬱鬱寡歡的樣子。

※※※

雲常遠聽說皇帝現在病得厲害,都好幾天沒有上朝了。

攝政王也沒有主持朝政,隻讓人每天把折子送到他那裏去。

馮家和柳家被抄家,擁護皇帝的大臣們人心惶惶。這兩個家族都是本朝的大家族,尤其是馮家,馮魁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攝政王手下將士帶兵包圍馮家的那幾天,宮裏有太監冒死傳了一道消息給馮魁,看過密旨之後,不知怎麽的馮魁自盡了。

馮家有子弟在牢中說密旨上寫的是皇帝打算把皇位禪讓給鍾行。

鍾寄這段時間噩夢交加,生怕死在鍾行的劍下,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一方麵先天就不足,另一方麵吃藥在嬪妃床上玩壞了自己的身體,再加上之前被孟彪的頭顱嚇過一次,這些天總在病床上說一些胡話。

當這樣的皇帝並沒有什麽趣味,他覺著還不如讓給鍾行算了,做個王爺其實挺好的。

無論他是不是皇帝,這個天下都輪不到他來做主,鍾寄一開始不想認命,現在是不認命都不行了。

馮魁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現在有心無力,自己一大家子都走到了絕路上。馮家詩禮之家,從來沒有落獄的,馮魁不想去監獄裏受折磨,幹脆把自己吊死了,也當是保全了忠君之名。

安樂侯雲常遠雖然活著,但他卻比馮魁還要難受。雲洋再怎麽胡作非為都是他的兒子,他硬不下心腸去殺,幾次三番想去找雲澤,鍾行那邊不給他見麵的機會,案子不能一拖再拖,整個刑部都在為這件事情焦心。

雲常遠隻能判雲洋秋後處斬,他去牢裏見過雲洋幾麵,一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自己把他給慣壞了,雲洋卻一點傷心的表示都沒有,反而嘲笑雲常遠假惺惺的話裝模作樣,雲常遠險些沒有被雲洋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