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捏了雲澤的下巴索吻。

雲澤長得漂亮卻不自知,對身邊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提防心,隻是交友標準有些高,很少和別人過密來往成為知心好友。大概是潛意識裏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與這裏的人三觀可能不太和,所以雲澤融入不了裏麵,唯一能夠接受的鍾行卻是不見底的深淵。完完全全將他湮沒。

雲澤睡夢中眉頭緊鎖,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緋紅麵容上帶著三分春色,濕潤柔軟的淡色唇瓣早就嫣紅起來了。鍾行是很喜歡在雲澤熟睡的時候為所欲為,這會讓他有種悖德的禁忌感,因為雲澤很單純很信任他,他卻辜負了這份信任。

傷口被掙破了,血洇濕身下的床褥,鍾行在雲澤唇角蹭了蹭,最後放過了雲澤。

次日雲澤早早醒來了,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他很少醒這麽早,醒來後便輕輕推了鍾行的身體去看傷勢。

看來傷得很重,不知道什麽時候血洇了出來,鍾行身下一片血跡。

雲澤不知道鍾行還會昏迷多久,他現在心情低落:“鍾行?王爺?”

喊了兩聲鍾行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雲澤出去叫婢女喊禦醫來給鍾行換藥。雲澤自然也可以給鍾行換藥,他並不是見不得猙獰傷口,隻是禦醫更熟練一些,知道怎麽上藥不會傷到鍾行,雲澤擔心自己笨手笨腳再添些麻煩。

片刻後禦醫過來了。

秋歆道:“雲公子,您先和我過去吃些東西吧,讓他們給殿下上藥。”雲澤回頭看了禦醫一眼:“他傷口破裂了,我想可能是藥物不起效用,給他換其他的藥物吧。”

禦醫覺得稀罕,這又不是什麽要命的大傷,給鍾行用的已經是最好的金瘡藥了,好端端傷口能夠破裂?

他不敢說什麽,隻點了點頭和許敬一起進去了。

許敬和禦醫給鍾行換了衣物,將傷患處上了些藥粉,禦醫當然不敢說些什麽,上完藥就告辭了。許敬忍不住道:“殿下,剛剛雲公子還問禦醫是不是藥有問題,怎麽傷口就裂開了。您不要隨意糟踐自己身子了,您自己不心疼,人家雲公子心疼。”

鍾行漫不經心的道:“孤並非故意為之。”

不是故意還是怎麽?反正許敬不信這是雲澤給弄傷的。

鍾行看了許敬一眼:“你沒有這麽好看的王妃,你不懂。”

許敬:“……”

他確實不懂。

如果許敬有這麽漂亮的老婆,他也肯定不會想方設法坑騙人家。

“宮裏那邊和馮家,您打算怎麽處理?”

鍾行道:“讓雲澤去做吧,孤想看看他是不是能獨當一麵了,你在旁邊輔佐,適時提出一些意見避免他犯錯。他心太軟,你要比他心硬一些,不要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