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鍾行隻向雲澤的方向走了兩步,換了一個位置。
柳聰心慌意亂沒有刺中要緊位置,一刀刺在了鍾行的右肩,暗衛這時才將他製服在了地上,狠狠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打掉了兩顆牙。
許敬不明白鍾行為什麽沒有躲開這一下,按理說柳聰這種身手的人近不了鍾行的身才對。
他擔憂的上前幾步:“殿下?殿下!”
雲澤臉色蒼白如紙,他上前走了兩步扶住鍾行:“鍾行?”
鍾行悄無聲息的倒在了雲澤的肩膀上。
第66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6
鍾行身形修長,重量自然不輕,雲澤下意識的抱住了他:“許先生,快、快傳大夫過來。”
不巧的是許敬略懂醫術,他跟著鍾行打仗行軍那麽多年,自然什麽都會一點兒。之前鍾行不是沒有受過傷,比這重的多了去了。
許敬上前看了一下,這次匕首上連毒藥都沒有,從後麵紮進去的,甚至沒有把鍾行的肩膀給紮透。傷的程度——大概就和雲澤上次捅雲洋那一刀差不多。
雲洋能麵不改色的帶著傷從輔國公府走出去,許敬不信鍾行這麽巧就暈過去了。
許敬大聲嚷嚷著:“快傳禦醫!傳禦醫!殿下傷得很重,稍有不慎危及性命!”
雲澤一袖子都是鮮血,手指也被鮮血浸透了。許敬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上前把鍾行攙扶回了房間。
許敬道:“雲公子,這些人應該怎麽處置?”
“先押下去拷問,問出背後有多少主謀。”雲澤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柳聰,他現在對柳聰恨之入骨,冷冷恐嚇道,“你倒是聰明,知道柳家滿門都要死。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一杯毒酒一條白綾是個死,一把刀子從肉細細割到骨也是個死,你上有高堂下有姊妹妻小,不為你自己想想,至少為他們想想,你能受得住死前酷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受得住,粉身碎骨和體無完膚,就在你一念之間。”
許敬:“……”
許敬本以為雲澤是雪白雪白的,沒想到這白中還帶著一點血。
柳聰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了:“你們這對狗夫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兄長還說你被他強迫什麽都不懂……”
雲澤眯了眯眼睛。
柳聰的確不怕死,富貴險中求,柳家敢搜刮來潑天富貴,自然能承擔這麽大的風險。但是,如果真的像雲澤說的這樣,一家老小全部被千刀萬剮……隻要一想起這個畫麵,柳聰的心髒就像是真的讓人拿刀剜了般疼痛。
柳聰恨恨的盯著雲澤的眼睛:“主謀是你兄長雲洋,他私下裏先找上了我,後來又找上了馮家,萬景園裏有些老宮女和老太監被你兄長收買了。我已經告訴你了,給我家人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