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陳家知不知道?”
“不知道。”
“陳家了不了解攝政王的後宅狀況?”
鍾行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雲澤道,“他過兩日來明都肯定四下打聽攝政王府狀況,你就派許敬與他接連,說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那兩名少年得罪了王妃,現在王妃對陳家恨之入骨,要進讒言害陳家。”
“等我外祖父的壽辰那日,陳家肯定會去參加,我私下裏冒充攝政王妃恐嚇陳家的人。陳家擔心得罪王妃,肯定問許敬如何彌補,到時候許敬就說,這位王妃是個財迷,沒有上萬兩銀子打不動他的心。”
鍾行眯了眯眼睛:“你敢冒充攝政王妃?你不怕他?不擔心他知道了生氣?”
雲澤:“……我想他既然是你叔父,應當是個好人,而且我在為他解憂,他如果怪我,那就太不是人了。郡王,你覺得他會不會怪我?”
鍾行將被子蒙過雲澤:“他不會怪你,說不定會和我搶你,真要你當攝政王妃。”
雲澤的方法確實不錯,他和許敬兩頭收錢,宰陳家一筆,至少能給前麵的將士們發些軍餉,順便彌補一下戰死的士兵的家屬。
眼下鍾行將許敬列的清單過目:“這些還不夠。他為什麽又住在了王家不回來?”
“好像是王老夫人想他了。”許敬將侍衛的話複述了一下,“小公子也喜歡在老人身邊,您想一想,小公子早早就沒了母親,在安樂侯府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來了個疼他的外祖母,他心裏當然牽掛。”
許敬道:“對了,那日輔國公壽宴之上,郎家一位公子對小公子說了些不中聽的話,當著幾十個人的麵說的,小公子當時有點下不了台,這幾天在老夫人那裏鬱鬱寡歡,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郎家哪個?”
許敬道:“他父親是郎究,他叫郎園。郎家和雲家結著仇,雲家隻有小公子好欺負,他們難免把氣發泄到小公子身上。”
鍾行斟酌了一下。
懷淑長公主暫時不能殺,人心夠亂的了,逼急了宗室他們會滋生各種各樣的事情。
雖然不殺她,卻能讓她生不如死。
鍾行隨手在地圖上指了個地方:“發落去這裏,發落的路上一一殺了。”
許敬看了一下,正是西南,在明都嬌生慣養的這群達官貴人去了那裏受了瘴氣基本上就是個死。
而且西南正亂著,那邊如同鍾行預想的一樣,孟彪死後,新王壓不住各個部落的首領,現在各個部落打起來了,十萬驍勇的將士怕是要死一半,就算再出個有魄力的新王,短時間內也難以圖謀契朝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