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1 / 2)

雪在我的眼裏並不是災害;並不是種不出糧食的罪魁禍首,相反雪是純潔的;不容汙蔑的。

除了吃飯睡覺時間外,我都願意坐在避難所外的廣場上。抬頭看向灰色的天,感受粒粒雪落在臉上融化的感覺。我的神誌從未如此清晰過,之前避難所的生活像是一股不純的空氣包圍著我,使我大腦疲乏精神萎靡;外麵世界則像是一團冰錐劃破了混濁的空氣讓清新提神的空氣衝刷了我,盡管寒冷但足夠舒適。

“勝利!勝利!快回頭!”

我轉過頭一個巨大的雪球瞬間砸到臉上,我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李敏敏那響鈴般的笑聲,她指著地上的我大笑著。

我有些發懵自覺擦了臉上的雪,隨後用力往地上抓了一團雪朝李敏敏扔去。

“哎~~~~”她一個側身輕鬆躲開還發出陰陽的怪叫。

我站了起來用沒受傷的右手不停抓起雪球扔過去,她有些招架不住,蹲下一邊用手擋臉;一邊捏雪球扔過來。她一直笑個不停而我還是有些生氣,感覺是自己吃虧了。

在她不停的嘲諷和爆笑下,我心裏萌生一個讓我後來感到十分尷尬的想法,我抓起一把雪衝過去,拉開她背部的衣服將雪一把塞進去。我感受得到她衣服內的熱量卻沒有絲毫害羞,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尖叫著跳起來還一邊用手嚐試把雪掏出來。這次換我笑了,我指著她那猶如跳舞般的動作彎腰大笑,歡樂的眼淚橫飛。

她氣了,氣的很徹底,直接把我撂下走回避難所,“真小氣哦,怎麼不瘋了?不是很好玩咯?”我還在嘲諷而她隻是給了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我感覺得意灌滿胸膛,可當晚便被王浩然一頓罵因為李敏敏感冒了。

“你以為這是兒戲,這種環境下感冒多危險你曉不曉得?要是發燒了咋辦?”我站在李敏敏床邊被教訓,她一臉得意的望著我,感冒也壓不了她的傲氣。

“浩然…浩然外麵有人”肖福海跑過來說道。

我和王浩然便立刻動身前往大門處,大門外約50米處站著三個人,他們一直在揮手靠近,守衛們都架著槍。那三人走的足夠近了,“你們是什麼人來幹嘛的?”王浩然問道。

“我們就是幫打獵的來拜訪拜訪鄰居”中間那人回答道。

這三人皮膚黢黑我不明白紫外線這麼低的環境為什麼他們膚色會發黑,他們都戴著破布兜帽,身上披著很多層白色麻布;手上拿著一根長棍,棍上纏著粗線。

“有什麼事嗎?”王浩然接著問。

“我們聽聞了避難所的大名,你們能和趙老頭杠上數月可見你們都不是一般人,我們是郊西過來的打獵人,有人稱呼我們為“高樓”,這次過來就是想跟各位聊聊有沒有意願合作還有做點生意”那三人的領頭說。

“外麵天變冷了進來談,身上有沒有武器?”

那三人拉開許多層麻布組成的風衣,他們腰上都掛著彈弓和裝滿石頭的小袋子以及一把匕首。

“棍子是幹嘛的?”我問

“這是弓臂,掛上弓弦就是弓了,平時可以當拐杖。”領頭和藹的笑著說。

“跟我來”王浩然說罷便領著三人走進避難所,我跟在他們身後警戒。

避難所的大家看到三人,臉上無不露著新鮮,我們一齊走進補給辦公室,肖福海讓出位置並將圍觀的人群攔在外麵。

王浩然請他們坐下,幾人顯得比較局促。

“想要合作或做交易那麼就先互相交個底,我先說,你們剛剛看到的所有人已經在避難所裏待了近二十年,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趙老頭昨天才議和,他毀了避難所大門,差不多等於廢了避難所,我們並沒和他結盟隻是單純議和而已,你們那邊跟趙老頭什麼情況。”王浩然一邊用手指敲桌一邊說道,看著他流暢的話語和冷靜的神情,我相信他已經預想過該怎麼與外麵的人交換情報。

那位坐在王浩然對麵的領頭身體向前傾,說道:“我們是從核爆幸存下來的人,你們一直在避難所肯定不了解外麵情況,首先我們這一塊從核爆活下來的人挺多,幾千人肯定是有的,原因就是那顆掉在市中心的核彈肯定出問題了,按理說那顆核彈應該在半空爆炸這樣威力更大,可是它碰到地麵才爆炸的,市中心被炸沒了但破壞小了很多,至少郊區沒受太大影響。核爆起初二十天氣溫還算正常,可後來這十幾年都是冬天最近氣溫才有難得的好轉,之後人基本上死完了,其中病死的還有餓死的最多,我們種不出糧食,隻能靠滿廢墟找吃的或者往更偏的地方逃。我們這幫人就是靠在野區捕獵養魚才活下來的,我們一共才13人,且好久沒吃蔬菜了,先前已經有人便秘而亡。我們住在兩棟沒倒的樓裏,所以外人叫我們“高樓”,那趙老頭與我們之間的事太多了一時說不完,那麼多人病死餓死的原因趙老頭起碼要占一半,他是個畜牲是個黑皇帝,你們不與他過多接觸是應該的,如果與他合作他狗日的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