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李平安無力的躺在已經倒塌高樓的廢墟裏,看著懸浮在空中拿著大劍的身影。
“輸?”李平安吐了口嘴裏的血沫,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破敗的身形,“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你輸了。”
空中的身影再次冷漠地說道,語氣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李平安這次沒有回答,他依靠在冰冷的磚牆上,冷靜的打量著麵前破敗的城市,周圍的火光給城市帶來煙熏味,世界仿佛都在下沉。
天空中的身影緩緩從天上降落,拖著大劍一步一步向李平安走來。
望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卻麵容冰冷的臉龐,喃喃道。
“哎,還是失敗了了啊。”
李平安從身上摸了許久,終於找到一根皺巴巴的煙借著旁邊的火焰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
身影已至身前。
“未來是無法改變的,你的行為像那落水的蚍蜉。”
身影用雙手舉起大劍,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可笑而不自量力。”
李平安嘴裏的煙也快燃盡,嘴角的未燃盡的煙頭在晚風的吹拂下越發光亮。
同樣耀眼的還有李平安,隻見他全身的皮膚漸漸變的通紅,一種恐怖的力量在他身體裏聚集。
“這場,你隻勝我半子。”
李平安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猶如超新星爆發一般,發出了耀眼的紅光,紅光吞噬了整個城市,包括麵前的身影。
良久,紅光終於消散,整個城市仿佛被生生抹去,留下的隻有一個巨大坑洞。仿佛什麼都沒存在過。
遠方,是即將落山的兩個太陽。
……
“我這是多少次做這樣的夢了?”
李平安揉了揉自己太陽穴,逼真的夢境讓剛剛從夢境中醒來的他一陣頭暈。
“李平安!李平安!”
門外的呼喊把他從眩暈中拉了回來。
誰在叫我,讓不讓人睡覺了。
等等,我這是在哪?
看向周邊如化妝室的房間,房間布置的很喜慶。甚至牆上,窗上甚至化妝用的鏡子上都貼著明晃晃的紅色囍字。
我剛剛不是在給狗老板加班嗎,我怎麼做個夢就到這來了?
等等,這不會也是夢吧。
看向化妝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發型梳的一絲不苟。長年加班留在臉上的暮氣也在此時消失不見。
“這是我?”李平安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我能在夢裏看見自己的臉了?”
“李平安,你還在這發什麼呆?”
後腦勺被人重重拍了下,痛感終於讓李平安分清楚了現實和夢境。
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站著一個穿著伴郎服的男人。
捂著後腦勺的李平安回頭一看。
“景浩?你不是已經…”
剛說罷,腦袋又被景浩扇了一下。
得,是這小子沒錯了,這小子就是喜歡扇別人腦袋。
這貨當了高中三年李平安的寢室長,給了他不少照顧,是當時灰暗高中生活為數不多的光芒之一。
“還在發呆,不知道自己今天結婚?”
人高馬大的景浩站在身後仿佛一座大山,強壯的身軀一看就是沒少練,好像要把身上的伴郎服撐破,在搭配上那黝黑的臉龐和獨一無二的金發大背頭,活脫脫一個剛剛拿了幾千萬拆完款的暴發戶。
——還差根大金鏈子。
李平安在心裏默默吐槽。
等等,他不是去年在部隊裏犧牲了嘛?
“景…景浩…你…不是…”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又挨了一下。
“娘們是吧,說話吞吞吐吐,還有,記得叫浩哥,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