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哥兒您看,就在這裏。”
隻見那蟾黃眼黑珠,碧綠的背部高高隆起一道脊痕,鼓鼓的身子像生氣的河豚,四個翠綠的爪子飽滿可愛,一動不動的伏在櫃中。
“夭哥兒您看,這可是靈獸!,我開當鋪這麼多年,雖見過許許多多的怪東西,但就屬這隻蟾兒看著最靈性”
林長青掏出銀票,一手遞去“諾,我要了”
掌櫃的眼中精光一閃,又難為道“夭哥兒,這個價。。。”又一咬牙跺腳“哎,反正夭哥兒也是老主顧了,拿去便是。”說罷就伸手接錢。
“王掌櫃生意做的大了,以後定是要跑到京城開鋪子去,這小小廣城肯定是不放在眼裏的,一百兩轉眼就翻五翻,真是生財有道。”陶傷羽澹澹說道,神色淡然。
掌櫃的聞聽此言,臉色一凝“我哪敢誆騙公子。。。”又暗瞥了陶淳一眼,正迎上那冷冷卻堅毅的眸子,即刻抽回了那要取錢的手笑臉說道:“鄙身不過與夭哥兒開個玩笑,夭哥兒看中了,拿去便是。”
王掌櫃的心中暗驚【這陶淳果然名不虛傳,如何知曉這隻蟾不過當了八十兩銀子,難不成是小二傳了出去?】
“無妨,掌櫃的不必客氣”林長青把銀票塞到王掌櫃手裏“不過讓傷羽哥哥和道平挑選兩件物樣,如何?”
“那自然沒有問題,幾位隨意隨意嗬嗬”王掌櫃臉笑的像朵兒花,趕忙招呼道。又拿出來一枚碧綠玉佩,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用細絲穿著,那細絲長短卻不過手腕一圈“夭兒哥,這塊小玉佩也是昨晚那漢子當掉的,就給您當做添頭了”
“雖小了一些,倒也精巧,那就謝過王掌櫃了”林長青說道。
不多時,陶淳選了一本舊兵書,見掌櫃的一本正經跟長青說道“那可是神仙才會的法術,我也不曉得,昨晚那漢子匆匆當下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問怎麼讓這碧蟾吐水。我這些年見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前兩些年常有人當掉一些奇怪的東西,能裝一包袱東西的小布袋,能接骨頭的藥水,這兩年倒很少見了。。。”
“道平你也抓緊看看有什麼看的上眼的物件,娘親叮囑我要快些回去呢”長青說道
“不用了夭兒哥,我沒啥想要的,你再選一件是了”李道平怯怯說道。
“嘿,你小子還要跟我客氣?”林長青搭著李瓊的肩膀,硬是讓他挑了一件,便在掌櫃的一顛一顛的“燦爛”笑容中出了當鋪。
李瓊家府邸離得近,與長青哥哥道謝一聲便先回了,陶傷羽跟著長青回府,想再看一看那隻碧水蟾。兩人走著沒一會便來到了廣城中心最高的一座府邸,門口一座白玉上馬石,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兩隻生動凶武的狻猊雕像,門前皆是青石磚緊致鋪起,路中間一道被踏的宛若銅鏡,兩柱一人不能環抱大紅漆木頂起府邸門簷,門簷上赫然掛著一塊金框大匾“林國公府”,過了這一扇鐵環烏木門,便是幾座雄偉大氣的府宅,屋脊上坐落著海馬狎魚獬豸等栩栩如生的脊獸,簷角上皆是仙人騎鳳,迎著辰時的朝陽閃閃發光。
陶淳剛邁進門,就見他那本該還未醒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老爹陰沉著臉走出來,看了他一眼便撂下一個“走!”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陶淳隻得作罷,與長青對視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林長青並未多想,以為那酒鬼陶叔叔又辦了個糊塗案子被爹爹給訓了,便轉身回房。
路上路過書房,見父親靜靜的坐在裏麵,看不清表情,林長青未逗留,回到自己的屋邸,趕忙讓婢女脫下滿身泥點的衣服,又換了一身白錦玉袍,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脫了鞋子,把下人趕走,就把那呆呆不動的碧水蟾放在案桌上,自己坐在床上打量那枚小玉佩。
“呱,還我的項鏈呱!”
林長青驚的起身,死死盯著這隻口吐人言的蟾蜍“呱,還本呱項鏈,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