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文一想到紀隨拿著酒方子在自己麵前得瑟,他就更加幽怨了,活脫脫的在看負心漢。

徐詩意沒有法子,拿了一盒子指甲蓋那麼大的寶石晃了晃。

對方果斷放棄了酒方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寶石。

“你需要什麼?”

“酒樓。”

“你要在這開酒樓?”

“不行嗎?”

梁泊文沉吟片刻,“你知道這個城裏最大的酒樓是誰家的嗎?”

“誰家的?鑄劍山莊的?”

他瞬間眼睛睜大,“紀隨告訴你的?”

“猜的。”

“那你知道是誰在管理嗎?”

“聞竹?”

“你還說不是紀隨告訴你的?”

“我真是猜的。”

梁泊文白了他一眼,不說話,那架勢明顯是不信的。

但看徐詩意一臉無辜的樣子,他頓時泄氣。

“你真要開?”

“沒錯。你給我找找。”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開個什麼樣的酒樓。”

“拭目以待。”

“可你不是要走?”

“你選好了,給我來信就是。”

“可。”

談妥後,徐詩意拿著新到手的頭麵回到了宅子。

海掌櫃和卓煒熙他們已經離開,估摸著最遲明晚,人應該能夠到齊了。

徐詩意沒讓他們進城,到了就直接往碼頭的船上帶。

翌日,宅子裏鬧哄哄的收拾東西,分批趕去碼頭上船。

等到徐詩意最後離開的時候,聞竹來了。

不得已,她隻好再次打開門請他進去。

“聞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聽著她語氣中微不可察的抱怨,聞竹並不在意。

“聽聞徐公子想開酒樓。”

“是啊,畢竟我同紀家有生意往來,想留個據點。”

“徐公子倒是幹脆。”

“因為我趕時間啊!”

“放心,徐公子不到,船是不會走的。”

徐詩意很想翻個大白眼,但她忍住了。

“有話直說吧。”

“你的酒樓算我一個。”

“拒絕。”

“為何?”

“你家都有那麼多酒樓了,還要摻和幹嘛?”

“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有道理,但我拒絕。”

聞竹見狀也不生氣,隻悠悠道,“徐兄帶人遷徙,不知衙門可知道此事?”

“威脅我?”

“不敢!”

“就算是你大哥,都沒膽量威脅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聞竹臉色劇變,狐疑道,“你認識我大哥?”

何止認識,我還騙了他不少錢呢。

“我說你們鑄劍山莊也是有趣,最沒有用的老二整天招貓逗狗、惹是生非,但偏偏是老太太的心頭好,三公子瞧著風度翩翩,怎麼被發配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了,還得靠我的寶石回去討好。”

“不過就算你討好,人家也不一定領情就是了。”

這兩句話像是利劍,直接揭穿了他最不想麵對的現實,

溫文爾雅的從容早就不見了,一張陰鳩的眼神盯的你發慌。

“你究竟是何人?”

“你惹不起的人。”

“是嘛!”

身後的侍衛立刻拔刀而起,下一刻像是斷線風箏一般,飛出了牆院。

聞竹震驚。

此人可是自己花了重金請來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沒想到連一招都沒有使出,就被打飛了。

眼前這人多大,看著不過與我同歲,為何卻有如此高深的功夫。

“聞公子,可還想與我比試?”

“不、不想。不知閣下師出何門何派?”

“自學成才。”

聞竹見對方不願多說,也不敢多問。

倒像是想到什麼,他的眼中迸發出熱切。

“不知……”

“拒絕。”

“在下還未說什麼呢?”

“無非就是讓我幫你報複鑄劍山莊唄,我拒絕。”

“閣下不必急著拒絕,萬事好商量。”

徐詩意一掌拍碎石桌,微抬下巴,一臉蔑視的看著他。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商量。”

聞竹心驚,不敢言語。

直到微風拂過,打了一個冷顫,他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而徐詩意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