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前,寨子裏的男人們剛做完最後的拉練。
經過幾天的訓練,他們現在已經開始適應每日晨跑。
除了那些昨晚剛吃上一頓飽飯的打手和仆從。
昨晚,徐詩意見證了他們一邊扒飯,一邊熱淚盈眶地保證。
於是今天,就迫不及待地邀請他們過來體驗跑步了。
拉伸完畢後,徐詩意沒有讓他們立刻解散。
“所有人分成兩隊,一隊休息,另一隊兩人一組開始對打,最先倒地的人視為輸掉。
輸了的人,去仁義堂抄二十遍三字經給我,抄完才許吃早飯。”
“什麼?老大,不掛樁子嗎?”
“寨子裏頭哪有那麼多樁子給你們掛。”
“可我不識字。”
“依葫蘆畫瓢總會吧。我不求你們寫多好看,隻要能看出是什麼字就行。”
不給他們繼續哀嚎的機會,“趕緊開始,別耽誤我吃早飯。”
事實證明,耽誤不了。
他們幾乎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贏得在左邊,輸得在右邊。
而作為兩隊分別被剩下的武侯和沈不言,才是這場比武的重頭戲。
“我終於找到機會報仇了。”
“下跪之仇嗎?”
“啊!你還提?!”
被激怒的沈不言率先出手。
真不愧是殺手出身,每一招都不帶浪費的,處處衝著武侯的死穴而去。
武侯雖然沒有唄正規訓練過,但是他江湖經驗足,每每都能避開要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力氣大。
果然當沈不言整個被武侯提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激動了。
眼看沈不言就要被砸到地上,他突然兩腿用力蹬向武侯胸口,迫使他放開鉗製。
然後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地上。
沈不言揉了揉通紅的手腕,再此欺身而上。
他雖然身法快,但奈何武侯抗揍,最後他實在沒力氣了,被武侯放倒在地。
“贏得去吃飯,輸的去罰抄。下午再比一場,連輸兩回的抄五十遍。抄完才準吃飯。解散。”
沈不言癟嘴,老老實實走到仁義堂去罰抄。
仁義堂的大方桌已經全部換成了小桌子小凳子。
但方桌沒有搬走,而是放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裏。
一個個彪形大漢,八人一桌縮在角落裏罰抄。
他們一開始還沒覺得罰抄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不到一盞茶,他們就開始叫喚起來了。
他們都是窮苦人家出生,自然知道紙筆有多麼貴重。
所以他們也不敢浪費紙張,隻能認真一筆一劃地寫。
可是他們都是大老粗,哪裏握過毛筆,因此拿的十分別扭。
有些聰明地就偷看沈不言,隻見他妙筆如飛,一會兒就寫完一張。
而其他人才描了幾個字。
還有些人覺得幹嘛寫那麼快,慢慢寫還可以偷懶呢。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門外逐漸響起了孩子的歡聲笑語。
而就在此時,沈不言停筆了。
從容地收拾筆墨,淡定的拿著紙張走了出去。
大家還來不及感慨,寫的好快啊。
就有一個小蘿卜頭走了過來,“爹,你怎麼在這兒啊?”
他這一聲,把所有小蘿卜頭門都吸引了過來。
程平尷尬地笑了笑。
麵對著那麼多雙好奇的眼神,眾人這才恍然,原來他是怕丟人才寫這麼快的。
已經收到消息的寧濁和雲娉,趕緊把孩子們趕入座。
這才解救了,眾多尷尬的漢子們。
他們不再心無旁騖,而是認真罰抄,爭取早日離開。
等到上午的課全部結束,最後也幾個罰抄大漢才終於抄完。
肚子早已是饑腸轆轆。
好不容易找徐詩意交了罰抄趕緊找孫廚要點吃的。
自從昨天新廚房竣工後,雲謙總算有了自己的底盤,可以全身心研究新菜色了。
所以他們也不擔心沒吃的。
喝完一碗酒釀圓子,漢子們才剛走到練武場。
就看到,幾乎寨子裏所有漢子們都在這裏。
他們一筆一劃地似乎在打拳。
“別愣著了快過來,老大上午教了我們一套拳法。”
什麼?老大親自教人了?
都怪他們抄的太慢,沒看到。
帶著他們打了五遍,武侯才放他們去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