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江湖廣闊,人才輩出。但從未有人能一己之力破了黯影雙合的招。
盡管黯影宮並非大門派,但有些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殺技。
這一仗,葉天城輸了。他本以為機關算盡,這二公主終究是瓊落楓的軟肋,卻沒想到成為了打敗自己的利刃。
“師父,對不住了。”瓊落楓低頭看著師父,似乎於心不忍。卻又見他從千竹手中接過一個物件,隨即在葉天城眼前打開。
新月墜。
葉天城不禁瞪大了雙眼,似乎眼中要流出血來。
……
邊境之戰。
大捷後,葉天城喊來瓊氏夫婦。
酒過三巡。
“哥,嫂,遠寧國護住了!如此一來,我們也能封個官爵啦!”葉天城斟滿酒杯,向二人舉杯。
女子撫摸著脖子上掛著的新月墜,緩緩搖頭:“我們走在江湖,一生自在,並無此意。江湖之人不適合在朝中生長,師弟你也斷了這個念頭吧。”
身旁的男子也應聲附和:“師弟你應當將野心放在門派之中,我們夫妻二人將雲遊四海,以後門派交給你,我們也放心。”
葉天城看著杯中酒卻露出苦笑。
沒人知道那一夜,他們又談了什麼,也沒人知道青梅竹馬的逍遙派雙掌門去往何處。聽聞他們對朝廷有異心,早已被判處。
江湖動蕩,有人起,有人落。水花蕩盡,便再無波瀾。
隻是第二年,葉天城從城外帶回一個男嬰。這是他的棋子,棋子終究也會淪為棄子。
……
瓊落楓講述完,沉默幾許。
“啊,所以,葉掌門把他們倆的孩子抱回來了,而那個孩子就是你。這麼一想,也挺夠意思啊。但是,葉掌門這個眼神好像不太對。”麻子不知何時又出現,正在自言自語。
“不完全如此……”瓊落楓苦笑,“那一夜,我父親慘死,卻根本不是被宰相所害,而是你。而我到底是誰,你事到如今,見到此吊墜也該想清楚了。”
葉天城口中鮮血直湧,指著琦嵐,示意琦嵐對瓊落楓動手。但琦嵐隻是冷冷看著。
琦嵐並非違抗師命,而是瓊落楓早已事先聯係過她。聰明如琦嵐,也早就發現事情不對。因此才一直等到今天也沒對宰相下手。
新月墜,是瓊落楓母親身上所戴。那一夜葉天城用毒酒將兩人灌倒後,便趁人之危淩辱了瓊落楓母親,也是他暗戀多年的師姐。
將瓊落楓母親囚禁又反複淩辱多日之後,看她披頭散發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靈氣之後本想解決掉,卻發現她懷孕了。於是心生一計……但他卻不知道,師兄不育。那腹中胎兒,根本就是自己所留。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竟然是我兒……我兒……”葉天城呢喃著,一命嗚呼。
“你說,我做錯了嗎?”瓊落楓看向身旁的遠星晨。
“他挑動四國攻打遠寧,死罪。試圖篡位,死罪。最關鍵的是,他愚弄了你這麼多年,死罪。”
“其他的事情,該了了。”瓊落楓看向遠處,幾國的聯軍還在等待著。
至於葉天城為何執意篡位,無從得知,也沒人在乎。
瓊落楓隻知道,新月墜在手中抖動片刻,便直接吸附在鳴心劍上。它便是最後一顆寶石。
鳴心劍發出陣陣哨鳴,它感受到遠處的殺意,已經躍躍欲試。
想試,便試。
遠寧國終將一片安寧。
……
初始之地。
瓊落楓在初始之地醒來。
彼時正是大捷之後的慶祝,瓊落楓不知不覺喝醉了酒,昏睡過去,沒想到就在初始之地醒來。
許久不見的美馨款款走來:“恭喜你了。完成了第一篇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