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昌豨他們總共兩百多人還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因為帶了不少東西,他們前進的速度特別慢。
剛剛進入到山裏麵,他們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目光一凝,太史慈的手已經抓住了槍杆,猛地回過頭去。
可是,他看到眼前的情形時卻是啞然失笑起來。
離他們不遠處,劉基身上正背著一個和他身材極不相稱的大包袱,氣喘籲籲地向這邊小跑而來,但是沒跑出幾步,便要停下來重重地喘上一兩口氣,臉上滿是汗水和灰塵,整個人都如同一隻泥猴一般。
看到太史慈回過頭來,劉基先是一愣神,隨即一臉喜色地追了上去。
看到劉基這幅模樣,太史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等到劉基追上來後,卻又忽地板著臉道:“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劉基很是坦然地說道:“羊先生說了,我留在城裏麵沒用,還不如跟你們出來長長見識,所以我就跟上來了。”
你跟上來就有用了?太史慈對劉基的厚臉皮真的是佩服不已,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夠強,還不帶臉紅的。要說羊毅會說這種話,太史慈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擺明了劉基這是在說瞎話。
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他也不好意思就這樣揭穿劉基,狠狠地瞪了劉基一眼,太史慈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跟著吧。”
嘿嘿地笑了一聲,劉基便吊在太史慈的身後,很顯然太史慈這樣的反應完全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走多久,便到了兩路人分開的時候了。
麵臨選太史慈還是昌豨管亥的問題,劉基很果斷地選了太史慈,理由是他怕太史慈一個人忙不過來。
這說法也純粹是扯淡,這種事本來就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選擇跟太史慈的原因分明是那條路碰到敵人的可能性最大,大家都是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隻是他們都沒有將可能出現的賊人放在眼裏,出一個昌豨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就了不起了,太史慈完全可以保證劉基的安全,因此笑了一笑也就隨他去了。
馬上就要到寒冬了,在山上特別地冷,自然是要紮好營房才行的,不然還沒等到敵人到來,他們人就先垮了。
齊心協力,在小路旁邊的樹林中將營帳紮好,一百多人就開始了輪流地監視小路上的情況。
監視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可是別說賊人了,就連賊人的毛都沒看見一根,這讓劉基他們不由得開始急躁了起來。
呆在這山上,可是一件苦差事。
為了防止那些可能到來的賊人產生警惕,在山上的這段時間都是嚴令不得生火的,一群人隻能就著涼水啃著冷冰冰的幹糧,順便喝喝西北風來充饑,在晚上也隻有帳房可以很勉強地起一點遮風避雨的效果,要多暖和的話那就是別想了。
不是人過的日子呀!呆了好幾天後,劉基很是鬱悶地想到。
但是他可沒想過要放棄,要能成功就得能堅持,能吃苦,如果因為這點事便退縮了,那他根本就沒希望和人妻曹大耳劉這些一爭長短。隻是,如果賊人反而從太平縣城直接穿過去,那劉基估計就得鬱悶好久了。
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吧,在劉基他們上山的第四天,這條路上終於有動靜了。一大早的,便有一個負責監視小路動靜的士兵飛快地跑回來報告,說發現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正在往這邊趕過來。
三百多人的話,一比三的比例,這足夠棘手了。
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己方兵力遠遠少於對手,按理來說劉基他們肯定是應該避免這場戰鬥的,可是在這山上呆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這一股人,如果現在就這樣把他們放過去,那這幾天就當成是野營?扯淡!
不光是不甘心,人數比對方少也不過是給戰而勝之帶來了一點難度而已,劉基他們的贏麵還是要高於對手的。
在士兵的素質上,劉基他們可是正規軍,而且是精兵,毫無疑問地要比對方更強。
再者說,劉基他們在暗,對方在明,完全可以用伏兵占據上風,而且這小路實在是夠狹窄的,兵力無法鋪開,對方的人數優勢並不能很快凸顯出來。
就連在體能上,劉基他們也不落下風,自己這邊在山上吃糠咽菜這麼多天不假,對方也是走了這麼久的山路了,肯定也很累。要知道,來的時候,可是把劉基累得跟條狗一樣。
稍稍一分析,就做出了決定,這場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