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不明所以,唯有稍稍知道一點劉基底細的羊毅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
不過劉基情緒的低落也就一會兒的事,小爺有輔助係統在,害怕沒人對付得了諸葛妖孽?別的不說,那位張良張子房,起碼在遊戲之中是和妖孽差不多的,而現實之中他甚至可能會更強一些。
與此同時,在豫章郡的某條大道之上,一大群甲胄歪歪斜斜,狼狽不堪的一看就知道是打了敗仗的士兵,正在緩緩地前行著。
在這隊伍領頭處,是齊頭前行的二人二馬。
其中一人,約麼有四十歲上下,臉色有些蒼白,雙頰微微向內凹陷,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另外一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臉上到處都是灰撲撲的,唯有一雙烏黑的眼睛始終是那麼的明亮,隻是少年如今騎在馬上也是顯得情緒頗為低落,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騎著馬前行了一會兒,少年忍不住衝著身旁的中年人問道:“叔父,你說為什麼那個揚州刺史要派人來對付我們?”
中年人在馬上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亮兒,你自幼聰明,想必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吧。”
少年也是長歎一聲,帶著試探的口氣問道:“是因為叔父和袁術走得近,讓他心中顧忌?”
中年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慈愛地望了望少年,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之中達到:“是,也不是。劉刺史顧忌我不假,但是這還不夠讓他冒著和袁公路還有劉景升兩家翻臉的危險來對付我。真正讓他下定決心的,是那個朱皓呀!中郎將為國出了大力,而他劉繇自詡為漢室宗親,這種事情他怎能不出手?之時我終究是沒想到,一個剛剛過世的人,竟然能將我的太守職位給掀翻。有像中郎將這樣有本事的人,還真是一個家族的福分呀。不知道我家亮兒將來能不能達到中郎將那個高度呢?”
“能,當然能!天下即將大亂,正是我輩一展雄才的時機,侄兒若是連這樣的自信都沒有,還當什麼男兒?”少年用力地捏了捏拳頭,大聲說道,隻是他終究沒有注意到,自己叔父眼中的那一抹疲色。
此時此刻的壽春城內,正在大宴賓客,慶祝攻下皖城的袁術剛剛才得知了豫章郡被劉繇所得的消息,方才還一臉和煦的袁術,臉變得黑如鍋底一般。
他並不是舍不得豫章那一郡,說實話,一個小小的豫章郡他還不放在眼裏。他袁術是誰?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嫡係子孫,論地位,比河北那個婢女生的家夥,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區區一個太守,自然入不得他的法眼。
更何況,豫章也算不上什麼大郡,除了人口足夠多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而人口,他會缺人口缺兵馬嗎?不缺,他之前可是占據了天下最富裕的南陽,錢糧兵馬他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丟了豫章,他一點都不心疼,但是臉很疼!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豫章郡諸葛玄是他袁公路罩著的?
現在倒好,居然有人敢把他罩著的人給驅逐了,這耳光打得未免太響了一點。而且,現在他可是在大宴賓客,這消息可是在自己的手下、還有那麼多的賓客麵前說出來的!
一想想這個,袁術就對劉繇恨得牙癢癢的。
本來嘛,劉繇剛開始上任的時候很自覺,不用他派人去“提醒提醒”,就知道繞著走,壓根就不提壽春是他治所這回事兒,這讓袁術滿意極了,也就沒有去找他的麻煩;等到劉繇將吳景他們驅逐過江,他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兩個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幾千兵馬的規模,實在是小打小鬧,因此他就象征性地給了吳景一點支持,讓他去接著和劉繇玩過家家的遊戲;現在倒好,這家夥竟是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下一次就要來打他袁公路的淮南了?
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他是將劉繇恨之入骨。
而在大廳之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一個看上去英氣逼人的青年人,看見袁術已經快要氣得拍桌子了,嘴角上已經噙上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在這之後不久,諸如劉表王朗之輩,都收到了劉繇出兵占據豫章的消息,反應不一,但是都是不約而同的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仿佛他們對此事絲毫不知情一般。
他們的目光,都已經投到了長江的盡頭處,那裏,注定不會繼續平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