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冥思苦想了半天,劉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罷。
就在第二天,劉基就得到了答案,因為,陶鴻上門了。
陶鴻到之前的太守府,如今的劉府來,反響不可謂不大。
如果說前一日陶睿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和劉基談笑還隻是給大家無盡的遐想,那陶鴻的登門拜訪,則無疑是讓眾人確定了,陶家,支持刺史大人。
陶鴻上門,也是給陷入窘境的劉繇打了一劑強心針。
連日以來,劉繇去拜訪曲阿的大小官員,能夠見到麵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是托病不可見客。不能和這些官員們熟絡,他怎麼才能夠展開自己的工作?更何況,他之所以接受揚州刺史這個官職,也是想闖出個名堂,為漢室分憂解難。
再加上吳景已經漸漸顯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大呼上當之餘,劉繇也是無可奈何。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恐怕會徹底淪為空殼子刺史的。
所以說,陶鴻此舉,還真的是雪中送炭。
原本這種會麵,劉基是不可能有機會在一旁聽的,隻是,不知為何,陶鴻竟是點名要劉基還有羊毅,一起過來。
因此,雲裏霧裏之中,劉基就坐在了會客廳之上。
侍女之類的在上好茶之後,劉繇便讓她們離開了,如今這房屋之中,就僅僅隻有劉繇劉基父子、羊毅還有陶鴻四人。
劉繇高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下手處便是陶鴻,再次是羊毅,劉基則是坐在最靠後的位置。
陶鴻是一個年近五十,頭發胡子都有些發白的半老頭子。在這個時代,人的壽命普遍不長,是以陶鴻看上去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要老得多。
輕輕抿了一口香茗,劉繇開門見山地問道:“陶公在劉某困頓之時施以援手,劉某實在是不甚感激。隻是,平白受人恩惠,劉某也心有不安,在這兒就冒昧問一下,為何陶公要拉劉某這一把?”
陶鴻的眼睛眯了眯,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劉大人換下官恭德即可,至於下官為何要上門,還請恕下官賣個關子。”
說著,不待劉繇回答,陶鴻便轉過頭去,對著羊毅問道:“這位便是羊先生吧,聽說羊先生高才,不知道羊先生能否猜中老朽來這裏的目的?”
出乎三人意料的是,完全不加思索,羊毅便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兩個人:“陶徐州,孔北海。”
陶鴻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不愧是羊先生,果然大才!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老朽上門之前,羊先生便已經想到了吧。”
羊毅點點頭,絲毫不顧忌劉繇父子倆的驚駭,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沒錯,在陶公點名要求羊某還有公子到場之時,羊某便已經有了猜測。”
什麼是有了猜測,分明是已經確定了!陶鴻眼中驚詫更濃,看向羊毅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幾分尊崇。
聽這二人在這兒打著啞謎,劉基終於忍不住問道:“陶老爺子,羊先生,你們到底說的什麼,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劉繇也是暗暗地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是一時之間礙於身份,不好意思開口發問,因此,對於劉基逾越發問,他也是沒有追究。
輕笑了一聲,羊毅轉過頭來,對劉基溫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孔北海去救陶徐州的時候,提到了我們到泰山去,用幾千山賊,大破了黃巾一事吧。陶公,不知道羊某說得可對?”
陶鴻點點頭,補充道:“沒錯,陶徐州正是家兄,他在給我的信中提到,劉少爺和羊先生是北海的恩人,也是徐州的恩人,讓我陶家多給你們一些支持。而且,家兄還在信中說道,羊先生雖然才能不顯,但是肯定是一大賢,不然不可能說服泰山賊出兵幫忙,也不可能以幾千山賊,就大破數萬黃巾;劉少爺也絕非池中之物,從劉少爺敢於跟隨羊先生,深入匪窩就能看出來。”
劉基了然地點點頭,自己這邊解了北海之圍,當然是救了北海;而北海之圍不解,孔融又怎麼能抽得開身去救徐州?所以說陶謙所說,羊毅和他救了徐州,倒也不算是胡說。隻是,陶謙能從孔融的隻言片語便能得出這麼多結論,同時還能當機立斷地決定出手幫助老爸,這陶謙的洞察力和決斷力,絕對是一流的。
能當上省長一級高官的,果然沒幾個庸才!
PS:發現一個很嚇人的結果……燈芯貌似已經習慣了延遲很久發文,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