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昌豨往本陣逃來,太史慈也不再一臉淡定地看戲了,撥馬就上前接應去。
若是沒有接應,一心逃跑的昌豨恐怕能把自己的陣型衝亂,這可是兵家大忌。
“賊將休趕!東萊太史慈在此!”太史慈一邊大喝,一邊持槍衝往管亥。
劉基是看得暗暗搖頭,這個時代的人實在是太過君子了,衝上去和別人打要喊兩聲,還是那些放冷箭的對自己胃口,比如說曹性什麼的……
管亥看對方陣中一個身穿古銅色鎧甲的小將衝出來,看上去又是那麼的瘦弱,心中不免起了幾分輕視之心——和管亥、昌豨作對比,太史慈是真的很瘦弱,而且絕對算“小將”。
急於追殺昌豨的管亥,見到這般不堪的小將衝過來,有些不耐煩,隨意的一刀揮出,便想將來將斬於馬下。
隻是,這一刀對於太史慈來說太過於兒戲了,原本全勝狀態下的管亥都離太史慈有一定的差距,更何況管亥這一刀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僅僅伸出長槍一擋,管亥這一刀就被徹底封死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
輕“咦”一聲,管亥收起了那幾分輕視,開始正視起對手來。
知道麵前的對手定是一個大敵,說不定不比剛剛那家夥差,管亥停止了追擊,一雙虎目盯著太史慈。
輕歎一聲,也許是覺得管亥有這般實力實在是不易,也許是想真正痛快地打一場,太史慈說道:“你和昌豨已經戰了這麼久了,我也不用車輪戰欺負你,你先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來和我一戰!”
管亥微微皺眉:“廢話少說,你實力不錯,但是,你也太過托大了!”說完,拍馬便上!
而在劉基這邊,昌豨已經回到了本陣。將自己脫臼的那隻手接好,疲憊至極的昌豨還是按捺住了歇息的想法,縱馬來到陣前,觀看太史慈和管亥之間的戰鬥。
聽到馬蹄聲響,劉基回頭一看,見是滿身汗水的昌豨,不由得笑著說道:“五當家的,你逃跑的那一招是找我學的吧,你是不是也應該拜我為師?”
臉皮厚度畢竟沒有修煉到家的昌豨,尷尬地笑了一聲,沒有答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正在戰鬥的二人。
劉基見這家夥不好意思回答,也隻能輕笑一聲,望回場中,還是戰鬥看著帶勁一些!
戰場中央,此時管亥已經是後悔不迭了,如果,如果剛剛聽了這小白臉的話該有多好……
自己和對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呀!
管亥現在很想停下來,和對方好好商量一下:哥累了,休息一下行不?
可是,作為一軍主帥,管亥實在是拉不下來這個臉,尤其是在自己剛剛還拒絕了對方提議的情況下。
可是,這麼打也不是辦法呀!
在力量上對方就不比自己差,甚至還隱隱超過自己一籌,真的無法想象,那麼“瘦弱”的身體是如何讓他擁有這麼大力量的;在技巧上對方更是比自己高出了不止一籌。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管亥全力防守的緣故了。
隻是,原本就沒多少體力的管亥,又能堅持多久?
撐過了二十幾合,雙臂已經發麻的管亥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撥馬便往回跑。
太史慈當然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毫不遲疑地便追了上去。
對方主帥落敗,正是他們士氣大跌之時,羊毅等這個時候已經等了許久了。
“給我殺!”拔出腰間寶劍,羊毅大聲喊道。
隨後……本人依舊是留在原地。
沒辦法,以羊毅的馬戰能力,衝上去就是送菜的,搞不好就會被某個無名小卒幹掉。好鋼要用到刀刃上,她又不是劉基那樣的暴力狂,自然是不肯衝上去的。
而劉基,在羊毅剛剛喊“殺”的時候,便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攤上這麼一個主公,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呀……嘴角微微抽動,羊毅還是轉過頭去,對還沒休息多久的昌豨說道:“五當家的,還得麻煩你一下,幫我去保護下我家少爺,行嗎?”
“啊!”手臂依舊酸痛的昌豨叫了一聲,望向那崇尚暴力的小家夥的背影,心中很悲苦,很悲苦……
“好吧。”像是受盡委屈的楊白勞一般應了一聲,昌豨就像是一個被上司逼迫加班還不給加班費的小白領一樣,帶著無限的委屈,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