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用這樣的方式擊敗,昌豨的雙眼有些無神,可是他也算是一條漢子,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能幹幹脆脆地開口認輸。
完全沒想到昌豨會這樣認輸,太史慈略微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直腸子漢子了,真正的爺們,就是喜歡這樣的漢子的,太史慈也不例外。
“其實你也並不差,隻是在細節上還需要磨礪,如果你的刀能夠再傾斜一個角度劈過來,我要躲過去就沒這麼容易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昌豨認輸之後,太史慈是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順眼,不自覺地便開始指點起對方來。
聽到太史慈這樣說,原本情緒還很低落的昌豨眼睛亮了起來,也不顧還有很多人在旁邊看著,便開始自顧自地揮舞自己的大刀。
臧霸苦笑了一聲,卻沒有阻止,事實上,他也想看看太史慈的指導有沒有效果。
很快的,昌豨就已經揮出了五六十刀。慢慢的,他的眼睛是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揮舞到最後,他已經不滿足於就這樣砍空氣了。
“小心了!”大喝一聲,昌豨便提著大刀衝向太史慈。
太史慈微微一笑,看向昌豨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呼!大刀劈了過來,光是帶起的勁風都刮的人生疼。
鐺!鐺!鐺!密密麻麻的金鐵交鳴之聲響了起來。
這一次太史慈沒有急著結束戰鬥,而是像師父給徒弟喂招一般,不斷地化解昌豨的攻勢。
慢慢的,太史慈的招架已經越來越吃力了,而一旁的劉基,卻很是吃驚地發現,昌豨名字上的那一抹已經濃得發黑的紫色,變得愈發濃鬱。
終於,一抹耀眼的金光在輔助係統之中一閃而過,而昌豨的麵板之中,那黑紫色已經消失不見,代替它的,是一抹淡淡的橙色。
雖然這一抹橙色淡得幾乎無法看出來,但是這代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代表著昌豨已經從一個勢力的基石人物,變成了一流的人才。
雖然他隻是在一流的人才之中算是墊底的,但是,畢竟他已經換了一個天地了。
一輩子坐在井裏的蛤蟆,是不可能知道天有多大的,而在太史慈的幫助之下,昌豨已經脫胎換骨了。
他的實力並沒有得到飛躍式的增強,起碼不會出現一個能打之前兩個情況,但是他的進步速度,無疑會比之前要快上很多,很多。
在擂台之上,兩人的交手還在繼續,不過太史慈已經從一開始遊刃有餘地防守,到現在的有守有攻了。
終於,在交手了接近兩百合之後,昌豨主動地往後跳了一步,氣喘籲籲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實在是沒力氣了!”不過他雖然累得不行,但是臉上的喜色卻是任誰也看得出來。
太史慈也適時地停了手,他到不像昌豨那樣累得不行,但是從他額頭上一顆顆的汗珠,以及那不斷起伏地胸膛,完全可以看出來他也絕對不輕鬆。
啪啪啪啪啪……雷鳴般地掌聲響了起來,這無關乎地位,這是男人對強者的肯定,也是對太史慈不計前嫌的最好的感謝。
呼……呼……呼,好不容易將氣喘勻的昌豨,將刀扔到了地上,走到太史慈麵前,雙膝著地,抱拳大聲叫道:“此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恕罪。先生高義,昌豨莫不敢忘,如若先生不嫌棄,請受昌豨一拜,昌豨願意終身以師禮拜先生!”
說完,竟是開始磕起頭來。
砰!砰!砰!腦袋撞在青石板上,沒幾下就鮮血淋漓。
“老五,不得魯莽!”有些後知後覺的臧霸,急忙大聲阻止道。
這老五也太實誠了一點吧,人家對你有恩不假,你何必以師禮對待他,他又沒說要教你!臧霸心中真的是叫苦不迭,任誰平白低了一輩都會像他一樣鬱悶的。
看著青石板上的血跡,太史慈是對昌豨越加滿意了,他卻沒有一丁點阻止昌豨的意思,而是緩緩地開口道:“昌豨,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正在不住磕頭的昌豨愣了一愣,隨即大喜過望:“願意,當然願意!能拜先生為師,實在是昌豨畢生大幸!呃,不對,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誰說老五腦子不好用來著?這就拜上師了!臧霸孫觀他們,在旁邊是看得目瞪口呆的。
對於昌豨拜一個未滿三十的年輕人為師,他們是沒有一點異議的,達者為先嘛。再說了,在這亂世之中,有一個武藝高強的老師,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就連臧霸,他都有些羨慕昌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