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明天一早去吧,天都要黑了,現在去隨便一支流矢就能幹掉你。”劉基不屑地說道,聲音……很欠揍。
“你……好吧,你說得也對,不過你們三個準備怎麼辦?”太史慈想了一會兒,還是無奈地點頭道,聲音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地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劉基一臉的壞笑,直看得太史慈脊背有些發涼:“子義,我們本來想去平原求救兵,來解北海之圍,可是需要孔北海的親筆書信一封,你可願意去一趟?”
太史慈的一雙鷹目盯住了劉基,劉基心中沒有半點忐忑,自是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良久,太史慈點點頭:“好的,這本來也是我來的目的。原本我是想與賊寇決一死戰,來報答孔北海的恩情,如果能真的解了北海之圍,那是最好不過的。”
“慢著,其實事情沒到這個份上。”羊毅突然冷冷地開口道,說的話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太史慈有些不悅地看了羊毅一眼,劉基的一係列神棍表現,以及逐漸變得親熱起來的稱呼,已經讓他放下了隔閡。可是,這也隻是針對劉基的,而羊毅在他的印象之中,也就是一個力氣還算不錯的中年漢子而已。
劉基卻是眼睛一亮,別人不知道羊毅的本事,他還不知道嗎?戰國名將,恐怕曆數整個三國,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都不多。他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肯定就是有把握。
“羊先生,可是你有什麼辦法了?”劉基有些急切,還有一些興奮地問道。
戰國名將的風姿,也許這兩天就能看到了吧。
太史慈很奇怪地望了劉基一眼,在他的眼中,劉基這家夥雖然年紀輕輕,但是頗有膽識、見識,絕對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而這個中年的漢子有何能耐,竟能讓這小子這般看重!
羊毅也沒有這個時代大多數謀士的吊人胃口的毛病,微微一沉吟就開口道:“以子義壯士的能力,要衝進北海,隻要攻其不備,就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將信件送出來,這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搞不好,以子義壯士的能力,也會折在那裏吧。”
太史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對自己的能力是很清楚的,武藝足夠高強,還有一手好箭術,但是要在幾萬人中衝進衝出,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稍不注意,一支流矢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這黃巾軍雖然是烏合之眾,但是要圍殺一個猛將,幾萬烏合之眾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大不了有死而已!而且以我的能力,也不一定就衝不出來!”有些掛不住麵子,太史慈還是嘴硬道。
“的確是有可能,但是並不是十足把握吧?”羊毅既沒有對太史慈的勇武表示讚賞,也不對他的嘴硬有絲毫的鄙視,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太史慈皺了皺眉頭:“那是自然,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能保證就一定能囫圇著回去?”
啪!啪!啪!劉基竟然鼓起掌來:“子義說得好呀,正所謂,‘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沒有誰能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從戰陣之上活者回來,哪怕是呂奉先、楚霸王也不敢作這樣的保證吧。可惜小爺我不能飲酒,不然定要為子義的豪氣浮一大白!”
剽竊……拍馬屁……演員……
人至賤,則無敵。
可是太史慈卻被這個十歲的賤人給騙到了,“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不住地咀嚼這句話,眼睛是越來越亮:“哈哈,好一個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就憑這句話,你就能得天下將士之心!早就聽說牟平劉家是書香門第,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以劉基的臉皮,還是難免有些汗顏,果然做文抄公是穿越者必不可少的能力之一呀!
“子義壯士說得也對,少爺的‘詩’作更是不凡。不管是誰,上了戰場都有死的可能,這是無法改變的。但是,如果能讓成功的把握更大,那又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大家都不想白白死去卻又不能解北海之圍。”羊毅冷靜依舊,小小地拍了一下劉基和太史慈的馬屁之後,有開始潑冷水了。
太史慈點點頭,這沒什麼好說的,誰都不想就這麼死去,能活著,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我說,不用去搬救兵,就能殺退黃巾,你們信不信?”真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