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的視線又落在蘇梨淺的小臉上,“淺淺,你額頭出汗了。”
祁川的視線也從縫合中移開,抬眸看向蘇梨淺的額頭,立即拿過一旁的汗巾,遞了過來。
“晉王妃你不方便擦,王爺距離也有些遠。你們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擦。”祁川小心地詢問著。
“給本王吧!”
顧承燼從祁川手裏接過汗巾。
蘇梨淺身子順勢前傾,笑意盈盈地說,“辛苦王爺了。”
顧承燼擦了兩下後,蘇梨淺匆忙中,又快速撤了回來,繼續埋頭縫合。
“本王一直躺著,反而淺淺一直站著,辛苦的是你。手術後,本王可以給你按揉。腿不能動,但手是可以動的。”
顧承燼特意將手舉了起來。
蘇梨淺餘光瞥到他的舉動,忍俊不禁。
祁川將兩人之間暖心的畫麵看在眼裏,心裏竟莫名羨慕起來。
“你們兩人,是忘記身邊還有旁人了嗎?需要我回避嗎?”
“所以說,祁川我剛才跟你提的事情,你要提上日程。早點成個家,你也有這一幕。”蘇梨淺手上的動作依舊。
“晉王爺,晉王妃方才說要給我當媒婆。”祁川兩手一攤,無可奈何一笑。
顧承燼笑而不語,臉上洋溢著滿滿幸福的味道。
屋內又陷入了沉靜。
所有人未再有任何言語。
半晌。
直到第二條腿的腿筋縫合完畢,蘇梨淺快速縫合外部肌膚的切口。
“王爺,已經快好了,你能感覺到嗎?”
“本王沒感覺到疼,隻感覺到有拉扯感。”
最後一針落下,蘇梨淺才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
“終於好了,做得很成功。”
她直起身子,接過祁川手裏的汗巾,趕快擦拭幾把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
衣服外套了一身手術服,感覺很是悶熱。
沒有耽擱。
蘇梨淺又換上一副新的手套,彎下腰給顧承燼固定石膏。
“王爺,為防止縫合線斷裂,這個石膏起到固定作用,一月後拆掉。這一個月要注意靜養,腿不能動,不能受力,一會兒我再給王爺開些活血化瘀的藥物。”
“好,本王都聽你的。”
前前後後曆時近一個時辰。
蘇梨淺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收尾工作。
她脫掉了一套手術服,看向顧承燼,“王爺,你先在這裏休息著,我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
蘇梨淺拉開門後,看向淩西和淩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淩西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眼神裏滿是緊張不安,“王妃,剛才和安堂的劉大夫來傳話,說和安堂被砸了。
屬下方才私心,怕影響到王妃就沒說,現在距劉大夫來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蘇梨淺眼色倏然一顫,和安堂被砸了?
匪夷所思!
“劉大夫說原因了嗎?”
“說是一對婆媳在和安堂鬧事,那個老婆子,還說和安堂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招搖撞騙,然後和安堂就被砸了。”
淩西說完,又撓了撓頭,“是屬下擅自做主不告知王妃,讓劉大夫回去了。王妃如果要罰,就罰屬下吧。”
“罰你做什麼,你做得很好,什麼事情都不如王爺重要。”
和安堂的確傾注了她的心血。
但即便手術期間就告訴她這件事,她依然是雷打不動地進行手術。
說罷,蘇梨淺轉身回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