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神的？”
清脆婉轉的聲音從褂攤的上方傳來，聲音帶著一絲驚詫，白洛抬頭望去。
聲音的主人一位身姿卓越的豆蔻少女。
綾羅織錦的華美長裙，烏黑的青絲上插著一根飛鳳銀簪，耳垂處更是懸掛著一件價格不菲的吊墜，這些東西無一不彰顯女子的身份。
有些奇怪是，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小姐，胸前竟是佩戴一件樸素的菩薩像，甚至還是寺廟投入香火錢，無論多少，點擊就送的大路貨。
而在不遠處，一輛精致的馬車旁邊，默默靜立兩位帶刀護衛。
正在直直的看著少女以及白洛，刀的保險已經打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而來的特殊情況。
在白洛觀察少女的時候，少女也在打量著白洛。
一張俊美瀟灑的臉，身形更是高大威猛，這樣人的不去考取功名揚名立萬，或者是修仙求取長生，竟然窩在城南的一角，安心做一位算命先生？這讓她有些好奇。
然後就聽到白洛低語‘求人不求己，靠山山倒，靠神神跑’的不敬仙師言論。
於是她撩起長裙，蓮步輕移，一隻手托著香腮，一隻手指著卦象。
“為什麼呢？”
白洛望了望馬車旁的護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謹慎的詢問道。
“這位小姐，你認為，什麼是神仙呢？”
“長生不朽，無所不能？”
少女清水版的眸子往左上方飄了飄，然後給出一個不太確定的回答，末了還補充道
“還有救我於水火，保我於災禍。”
咳咳，神仙不是又不是保姆，怎麼可能天天保你。
但是白洛沒有反駁，而是順著她的話繼續說道。
“那麼，我問幾個問題，你覺得神明無所不能，那麼若是讓神明去創造一個祂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他是否能做到呢？”
少女一愣，像是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在她看來神明自然無所不能，創造一個巨大的石頭自然不在話下，可白洛的條件竟然是這石頭連神都舉不起來，若是神能創造出說明祂舉不起來，若是讓舉的起來說明祂創造不出，前後自相矛盾。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說明神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白洛接著問道。
“既然神明可以保人於災禍，救人於水火，那他們是否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少女聽到了可以回答的問題，自然侃侃而談。
“那是自然，觀音自在菩薩，渡一切苦厄，隻需人們虔誠的信仰。”
白洛眉頭一挑
“你都說了，需要人們的虔誠的信仰，菩薩才會拯救你。可這樣一來，神明不就隻是交易？你給信仰，我救你。豈不是說明稱神之輩皆是經商之徒，算盤打的啪啪響？”
少女稍微沉默，沒有接白洛的話茬，而是又說道。
“若是他們願意去拯救又不求回報呢？”
沒等對方繼續說下去，白洛就打斷道。
“那就不會有人間禍福，人們也不會來我這算命了。”
少女被白洛清奇的腦回路整不會了，繞了一大圈，你這意思就是神明不存在，所以人間的一切禍福全是自己的事情，沒人幫得了你，然後你這算命的可以幫人排憂解難，讓人順利解決問題，所以少求神，多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