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琴冷笑道:“你說呢?還能去哪兒”
鄧朝陽:……
見他沒有所動作便轉身離開,再沒有回過頭看這可悲而又懦弱的鄧朝陽一眼
等到鄧朝陽回到家門口時,就聽到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不由得眉頭一皺,“小偷?不對,是爸媽他們回來了”
想到這便趕緊抹去眼角那幹涸的淚痕,緩緩打開了門
打開門,兩老都在打掃衛生,不等鄧朝陽開口,那位婦人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哎呦,讓我看看有沒有廋了”
“別,我好著呢”
“你不是喜歡畫畫嗎?我帶你去外地上學吧”一聲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啊,這行吧”
“建民,那個地方太遠了還是別了吧”
“我去哪兒都可以,爸說的也行我也想出去見見世麵呢”裝作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吧”
“唉,這兩”
接著我回到房間,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思緒早已飛出天外,不久便意識到這也是個擺脫她的機會,眼不見心不煩
少年在十六七歲懵懂無知的時期選擇了遠離世外
鄧朝陽以為這一天會很快來到,卻沒想到這麼快,時間就定在了7月13號,也就是下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中,在學校每當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的內心便忍不住一陣的悸動,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時間一瞬而逝,轉眼間一個星期便過去
一大早,他爹就招呼著鄧朝陽起床,洗漱完吃過早餐後,坐上了一台紅旗H9,車已經買過幾年了,卻還是被保養的很好,車身沒有一點劃痕,就連每一個車座都嶄新如故
“嚴爹,真的讓我去上海嗎,那個地方開銷可挺大的”我的內心有點擔憂
記得有一次我到嚴爹的單位去,他們都嚴爹特別的尊敬,還都叫嚴長,後來聽老媽說才知道,他在單位裏麵有個叫嚴魔的稱號,說是不僅對他人嚴格,對自己更狠,十多年來沒有收過一份禮,更沒有勾心鬥角,一步步靠自己能力走上去,就是為人太死板了
“你的那個學校有我的老朋友,你去就行了”
車在緩慢的行駛,開的特別穩
“嗬, 現在的年輕人可開放”嚴爹竟開了玩笑,不等我震驚時,便看到了一對情侶在路口旁相吻的畫麵,而那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人,正是鹿殷
他們在一輛邁巴赫旁,鹿殷的一雙藕臂擁著那個男子的脖頸,臉上充滿著少女的紅韻,而男子也在激烈的回應著
雖是一瞬間,可畫麵卻深深的烙印在鄧朝陽的大腦中,揮之不去
“嗬嗬”鄧朝陽不禁自嘲一笑,正當初晨,一縷縷陽光映射在他的臉上,卻驅散不了他內心的陰霾
到了車站,嚴爹的一聲叫喊才回過神來,在常熟市這片沒有羈絆之地,現在就要將他驅逐出去了
嚴爹在車站旁叮囑了幾句便走掉了,老媽也因工作沒來送別
輕軌已到,正如它緩緩地來,也如他緩緩的去
是在嶄新的人生
還是再一次掉入深淵
“上海站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