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下去療傷,別讓她死了。”
一直隱匿於暗處的溪妗露出身影,輕聲應了一句,便輕手輕腳將近乎昏迷的染梨抬起,帶了出去。
莫如詩的眼中恢複一抹明亮,但隨後便被懷疑所替代,她不敢相信祁流風會這麼輕易放過染梨。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疼愛的染梨有性命之憂。”
祁流風的神色溫和,卻令人不寒而栗,在捕捉到她眼中的殷切後,輕聲開口將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淵:
“今天我斷她十指,明天就卸她一隻手臂,後天則是一條腿,在後頭就拔了她的舌頭……直到沒有任何器官可以卸下為止。”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莫如詩逐漸晦暗驚懼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出分外有趣的好戲,輕輕摘掉已經髒汙的手套,聲音悠長:
“夫人可得養好身體,才能欣賞完這出好戲。”
“你……你……”
莫如詩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一係列的殘忍畫麵不斷刺激她的大腦,滿腔窒息感令她的臉頰都變得鐵青,暗紅的逆血不斷從嘴角溢出,最終抵不過這滿腔怒氣,竟兩眼一翻,直接氣暈了過去。
祁流風冷冷看著她栽倒在地,如同一尊雕塑一動不動,靜默良久。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悔改的機會,但盡管如此,她依舊選擇了將他除之後快。
那就怪不得他狠心了。
縱然過程再加小心,那雪白衣衫還是沾上了飛濺的鮮血,如同春日綻放的朵朵嬌花。
祁流風嫌惡的瞥了一眼,大步離開,急不可耐的想要快速褪去這髒汙的衣衫。
氤氳嫋嫋的浴室中,放置的泉水溫度適宜,上麵漂浮著無數花瓣,花香混雜著雨露的清香,彌漫開來,衝散這一身血腥氣。
祁流風將衣衫丟至一旁,緩緩踏入水中,慵懶的靠在池壁上,溫暖的池水包裹全身,他愜意的眯起雙眼,水波撫摸之下,細膩的皮膚更為白淨柔嫩。
一直轉個不停的大腦也在這時得到片刻休憩,可也正是這稍微放鬆,無盡的思念便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
腦海中再次浮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明眸皓齒,一襲烏黑柔順的長發,那雙水眸中總是充滿著古靈精怪,臉頰如同熟透的蜜桃般粉嫩,每一處地方都恰好長在他的心尖上,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徹底擁有她。
想到這裏,祁流風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揚。
等他登上無法企及高度的那一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徹底占有她的身心,讓她完完全全、徹頭徹尾的隻屬於他。
“大人,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就在他沉浸於自己幻想之中時,安置好染梨的溪妗驀地出現於門口,縱使麵紗遮擋,眼中笑意卻出賣了她此刻激動的心情,隻見她躬身道:
“隨時可以進攻。”
“很好。”
祁流風猛地睜開眼,鋒芒乍現,嘴角笑容逐漸加深,眼中滿是野獸蘇醒的嗜血殺意,沉聲道:
“七天後,踏平所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