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姐妹,來看你不是應該的嗎?”郝圓笑了笑。
“坐吧,你來看我,就空著手來啊?”林趕美擠了一個笑容,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聞言,郝圓從口袋裏掏錢票的手頓住了,她看了林趕美一眼:“我這不是怕你吃不下嘛,等你好了,想吃什麼都行。”
“是嗎?”林趕美幹笑,她重生回來的時機,就是她為知青點的宋淮致絕食上吊的那天。
想到宋淮致,林趕美就想到了前世,她絕食上吊,最終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幸福,但這卻是她磨難的開始。
宋淮致長得白白淨淨,又是讀書人,這就代表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林趕美嫁給他後,家裏家外都是她一手操持,公分大頭也是她拿回去的,宋淮致隻需要舒舒服服的在家裏看書寫詩。
後來高考恢複,宋淮致也去參加了高考,他本來就常看書,考上大學是理所應當。離開的時候,宋淮致沒打算帶林趕美的,但林大伯態度強硬,他隻好帶著林趕美一起去上學。
再後來,林趕美任勞任怨的為宋淮致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孝順父母,可宋淮致對她隻有無盡的嫌棄。
即便上了大學,宋淮致也是拈輕怕重,最後隻做了個小職員,沒什麼出息,喝點小酒就喜歡打人。
本來林趕美下地幹活有一把子力氣,怎麼也不至於被按著打,奈何宋淮致會pua啊,以至於她挨了打,還覺得是自己錯了才挨打。
想到宋淮致,林趕美心裏就升起了怨恨,這一世,她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看著麵前的林紅霞,林趕美又是一陣嫉妒,林紅霞是小學老師,高考恢複的時候她也去了,考上了大學,後來又嫁給誌同道合的同學,畢業後林紅霞進入機關,做了個小領導,林紅霞的丈夫卻下海經商,當上了大老板。
每次林趕美聽宋淮致提起都是姐妹,為什麼人家能當領導,她卻是個家庭主婦,她就怨恨,尤其是林紅霞每次打著關心她的幌子來看她笑話的時候,林趕美就恨不得抓爛林紅霞的臉,又在心裏怨怪爺爺偏心,要是她也是老師,肯定也能考上大學,怎麼可能做個黃臉婆?
那個時候林趕美完全忘了是她自己看不上老師這個工作。
林紅霞憑什麼過得比她好?林趕美怨恨的想,一個主意在她腦海裏形成。
“紅霞,你看你臉都幹了,我這裏有雪花膏,在衣櫃裏,趕緊找出來擦擦。”林趕美臉上帶著笑,眼神卻閃爍不定。
“不用了,姐,我自己有。”郝圓拒絕道,如果不是親人濾鏡太厚,原主怎麼可能會對林趕美眼中快冒出來的嫉妒和惡意視而不見?
“你不是說我們是姐妹嗎?姐給你你就拿著。”
郝圓早就知道推脫不過,隻好去衣櫃裏找。
衣櫃裏哪裏有什麼雪花膏?隻有宋淮致給林趕美寫的情書!
在郝圓看到那些情書的時候,林趕美也走了過來,做作的“呀”了一聲,就一臉羞澀的跑過來按住那些信件。
“哎呀,你怎麼看到了?”林趕美將信件拿出來,睨著郝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把信件塞進郝圓懷裏,“好吧,給你給你。”
郝圓:……
這拙劣的演技,真是讓人沒眼看,還有,她哪隻眼睛看到郝圓想看這信了?
原文中就是如此,林趕美把信件拿給了原主,原主尊重林趕美的隱私沒看,林趕美還是想方設法的把信件給了原主。
“這是……”郝圓明知故問。
“別問,紅霞,姐求你個事兒。”林趕美拉著郝圓。
“什麼事?”郝圓假做不知。
“你幫我把這些信收起來吧。”
“這是你的東西……”
“就這一次,回頭我就拿回來,我媽看見了非得撕了我。”林趕美語帶央求。
“那,那好吧。”郝圓捏著信推脫不掉,隻好答應下來。
“太好了,紅霞,你幫了我大忙。”林趕美喜形於色。
目的達成,林趕美也不多留郝圓,趕緊把她送走。
看著郝圓離開的背影,林趕美目光陰沉,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回到家,郝圓徑自來到灶房,林母正在做飯。
“回來了?你大伯娘沒留你吃飯?”林母看到郝圓在門口探頭探腦,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