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許大茂的結婚邀請(1 / 2)

六零年冬季,北方的寒流不請自來,而西邊的煤炭尚在路途,京城裏的人們迎來了年底的第一個挑戰。

老道口四合院的後院響起兩聲違和的雞鳴,天色正朦朧,霧氣裹挾著霜寒還未散去。

昏暗的房間內,頭疼欲裂的何雨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到放在椅子上的搪瓷杯,杯壁印有軋鋼廠先進工人的紅色字樣。

抿了一小口透心涼的隔夜水,腦袋清醒不少。

下了床,靸著棉鞋,提起茶瓶,添上熱水,加上冰糖。

喝完一大杯糖水後,頭痛才得到緩解。

又倒了一杯,淺淺喝上兩口,隨後捧著杯子,走到窗前,撩開遮窗的簾布。

外麵的建築,他已看了二十多年。

左邊的兩間屋子分別住著剛高中畢業的幺妹和一大爺一大媽兩口子。

右邊的兩間屋子住著秦淮區一家五口,門口的白色對聯經曆了十一個多月的雨打風吹,早已看不清上麵寫的字樣。

距離那場事故已有一年了。

下意識看了一眼爐灶,裏麵的兩塊炭火不知何時熄滅,一絲餘溫也不剩。

叮鈴!叮鈴!

在這樣的清晨,兩聲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屬實算不上悅耳。

嘎吱~

自行車似乎停了,停在他家門口。

嘭!嘭!嘭!

“傻柱!傻柱!起了沒?”

連續的拍門聲和叫嚷聲入耳,頭疼有隱隱複發的痕跡,他快速披上衣服,拉開門栓,猛然一開門,閃了對方一個趔趄。

“孫賊!皮癢了是不是?”

來人正是他的死對頭,住在後院的許大茂,二人像是前世的宿敵,在今世亦然是死對頭。

開了門,他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許大茂雖然哪哪不成,但個頭確實比他高點,嘴皮子也比他利索。

要是離的太近,不僅顯得矮對方一頭,還容易被對方噴一臉唾沫。

許大茂掃了一眼他的空被窩,撇了撇嘴,目光飄到了房梁上,譏笑道:“傻柱,你別不認識好人心,爺們今兒可是送錢來了。”

“錢呢?”他打量著許大茂渾身上下,又看了看停在門口的嶄新自行車。

他可是知道許大茂為了這輛飛鴿牌自行車掏空了家底,外麵還欠了一屁股饑荒。

“錢?錢算個屁!

過幾天,爺們就要結婚了!

知道我媳婦是誰嗎?

婁家大小姐,婁曉娥!

知道她家有多少錢嗎?

哼!爺們告訴你,她家一個燈泡就能買下咱這的房子!”

許大茂趾高氣揚說著,仿佛娶到婁曉娥,就是挖到一座金山。

聽罷,何雨柱心裏隱隱有點酸味,然而隻是有點,連嫉妒都算不上。

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故事他聽多了,可門不當戶不對,善始善終的能有幾個?

他駁道:“你趕門子當你的上門女婿,那就趕緊,當心去晚了,喝別人的刷鍋水。”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甭眼紅,爺們得了好,也給你留點湯喝。明個禮拜天跟我走一趟,五塊錢,隻出手藝。”

“你!許大茂?買我手藝!哎呦喂,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你甭不信。”許大茂從兜裏夾出一張紙錢,瞅都不瞅一眼,遞到何雨柱麵前,“諾,兩塊錢,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