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那人,三次後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逃不掉。你,也走不了了。”
老人著,已經不故事了,著一些他知道的事實。
“什麼選擇。”
壓製著來自這一世靈魂中對死亡的恐懼,沉雲直奔主題。
“嗬,選擇?”老人輕笑,推開了牢房鐵門,站在了沉雲的眼前。
這是死囚,可這死囚牢房從不上鎖。
劍,隱隱反射著光,老人的模樣能夠看清一些。
梳得一絲不苟的白發,凹陷的眼眶,滿是血色的眼眸,這是一位父親。
“我養的鳥,在風雪中做了自己的選擇,寧願讓我見她的殘軀也不願那隻鷹死去。
現在,你替我選,是用這鳥為我續命,還是我替她去死?”
“阿爹!!!”
姑娘叫出了聲,沉雲知道,她就是那隻鳥。
“你不用猶豫,那陣眼不在他們身上,在我們身上。”老人直視著沉雲,充滿血絲的雙眼裏已經開始混沌。
手裏被塞進了一把劍,一把很重的劍,很冰冷的劍。
是銅,古時的銅劍,秘法製作,千年不鏽。
“她死。”
不出意外,沉雲沒有猶豫,老人能告訴他線索。
“好,謝謝。”
老人道了謝,沉雲不知道他謝的是什麼。
“出劍吧,我知道你的劍很快。”
‘呲!!!’
話音剛落,沉雲便是出劍,這古銅劍劍鋒依舊鋒利。
‘噗哧!’
劍刺入了血肉,沉雲皺了眉。
“爹!!!”
牢門猛得被踹開了,姑娘緊緊抱住了老人,劍光之下隱隱看見她沒有血肉的骨頭。
“爹,你為什麼···為什麼······”
“鳥兒,我的鳥兒···爹還記得,你最美的樣子······”
老人咽了氣,沉雲收了劍。
看不出姑娘有沒有流下眼淚,沉雲看到的,隻是一個肩頭隻剩骨頭的女人在抱著她死去的爹。
良久,大獄之中仿佛有什麼碎裂的聲音。
‘嘭!’
那三個本來就不動的死囚竟是化作了血水,他們是陣眼,也不是陣眼。
“是一個邪修,他身上掛著骨頭,他教的爹法訣,告訴爹可以複仇。”
沉雲得了消息,有了該有的線索,撿起了自己的劍,遞出了那柄古銅劍。
“留著吧,我不想看見它。”
收劍,邁步走出大獄,沉雲沒有絲毫留戀。
隻是,大獄外的陽光似乎有些刺眼,是因為結界上的血色嗎?
幽城的耳目們有了新的消息,沉雲得到的線索很快就傳到了該知曉的人耳中,而巫蠱血祭還在繼續,隻是那本該縮的結界似乎比上次縮得短了些。
一襲抹紅裝,帶著絲絲梅花的香氣,在沉雲走後步入了大獄,跨過獄門到了站在了死囚牢前。
“走吧。”
“要走你走,我早就已經是不人不鬼了。”
紅啼沉默,拔下了頭上玉簪,垂時已是化作了一柄玉劍。
“走吧,劍可以斬斷牽掛,從此你便是自由身,你···不是最喜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