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年輕的仙師臉上暴躁起來,他不明白,為何這區區凡人也敢阻攔自己。
“放手!!!”
可是楚三式沒有回答,還是死死的抱著。
長鐧舉了起來,動用不了靈氣那隻能用肉體的力量,可是仙師的力量卻又怎是凡人可比。
‘嘭!’
血肉發出了沉悶,長鐧抽在了楚三式的後背上。
“放手啊!!!”
年輕師兄的脾氣徹底被點爆,揚起了武器一鐧又一鐧的抽打在少年的身軀上。
手死死沒有放,但少年已經拖倒在地,從腰慢慢滑落到腿上。
初晨已經徹底從山後冒出了頭,雞舍裏的雄雞也磨著爪子蹦到了高處。
夜的寂靜已經慢慢消退,萬物生機在漸漸蘇醒。
三式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這麼死死不放,為什麼要為一把劍如此的拚命。
他不知道,但他隻記得沉雲的眼神。
那短暫的一瞬,但三式卻從中看到了相信。
公子相信自己,但自己卻又了懷疑。
所以,他,楚三式,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嘭,嘭,嘭······’
少年有少年的執拗,可是被纏住了腳步的仙師卻是漸漸苦笑不得。
是氣的,氣這個凡人怎麼會如此倔強,氣自己竟然被困在挫折上。
鬆手,長鐧落地,年輕的師兄一把抽出了水寒劍。
劍身輕鳴,仿佛連空氣都能破開。
“我本不想開殺戒,可既然如此,那隻能拿你祭劍了!”
劍揮起,可還未等落下就被一道寒光打落。
“後生,你誑我!”
是陳棄仙師,他滿臉慍怒,是鎮上人從未見過的可怕表情。
“哈哈哈,”師兄笑了,帶著一絲苦澀還有癲狂,“你個老家夥,世道早變了,如今隻要夠強什麼都無所謂。道義,規矩?這些能長生嗎!”
“謬論!”
陳棄顯然是動了真氣,手捏劍訣,神念一動,那飛梭的飛劍便削下了年輕仙師的腦袋。
手裏多了條人命,陳仙師卻毫無反應。
劍收回手,扯起袖口,慢慢拭去了劍上殘留的血珠。
“狗蛋,你沒事吧。”
“我,我不叫···不叫狗蛋,”三式已經神誌不清,隻能發出一些呢喃,陳仙師不得不湊近了耳朵去聽,“我叫,我叫······楚,三,式······”
少年徹底失去了意識,可是雙手卻依舊死死的抱著,任憑陳棄如何扣弄都鬆不開來。
‘咯咯咯~~~’
雄雞鳴啼了,鎮難得的好氣,陽光能夠直接灑落在人們臉上。
鎮很快便炸了鍋,三式的家門口堆滿了圍觀的人們。
陳棄在治療,三式的娘親在哭泣,而那個什麼佬子仙師的屍首已經被王屠戶掛在了鎮外樹幹上。
水寒劍此時在沉雲的手中,他的另一隻手背負在身後,握著的是那把已經斷了一半的新劍。
“公子,他們是什麼人?”
秋劍厚實,簡單包紮一下便就能下地行走。
“不知。”
沉雲搖了搖頭,他隻是對手中的劍充滿了疑惑。
“哥,老祖爺叫我來拿劍。”
不知何時,一日不見的四弟沉閑卻是出現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