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不對啊,為何要跑,明明大哥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
心中越想越是有底氣,腰板越想也是站得直。
最後,七弟臉上又恢複了近兩日的桀驁不馴,昂著下巴對著沉雲。
“怎麼的,這不是你的劍!”
“是嗎。”
沉雲未回答,也不是反問,倒是像在自言自語。
手掌,輕輕的握住了劍,隨手從地麵上抽出,舉在眼前,細細的打量。
沉曲有些不可思議的瞧著這劍,又瞧了瞧眼前的大哥,囂張、自傲又漸漸消失了。
七弟灰溜溜的轉身,回到了世家子弟裏麵。
而沉雲卻還是舉著劍,可雙眼隻內卻是清明。
“劍啊,回去吧。”
手腕平放,劍也橫在了身前,沉雲低頭默默念叨,像是在和老友告別。
“沉閑。”
“什麼事,大哥。”
“劍還你!”
隨手一扔,劍在半空上劃出了弧度。
沉閑接手,劍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重。
“仙師。”
“大公子。”
沉雲走到了陳棄的身前,雖然還是原本的人,可是仙師卻感覺像是同為修仙的道友。
“我是否還可以入仙山?”
“可以,隻要謫仙山的師兄能看準公子。”
簡單明了的對話,可是卻還有人會錯了意。
世家子弟裏麵叫喊著內幕,以為沉雲和仙師約定好了。
可是大部分人卻隻是有點感覺,那個沉家總是喜歡舞文弄墨的沉家長玄孫,似乎變了。
鎮安逸,謫仙山的擇徒依舊還在進行中。
沉雲的插曲並不能造成太多關注,畢竟擇徒的競爭讓所有人都緊緊繃著神經。
而這種氣息,從校場蔓延,覆蓋了鎮,鎮百姓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緊張。
緊張導致許多事情都被忽略,即便是鎮子裏來了許多陌生的麵孔。
沉雲需要劍,因為謫仙山的考校是校劍。
他沒有劍了,從練劍起,承恩劍便就是他的佩劍。
而如今四弟繼承了承恩劍,所以他沒有劍。
劍,一片薄鐵四麵寒刃。
沉雲不在乎是什麼材質,不在乎是什麼品階。
劍隨人起。
這句話,似乎是記憶中某一時刻從自己的口中傳出去的。
滄海桑田,靈魂的交彙。
那地下的地法寶竟真有如此威力,讓前世記憶塵封得如此嚴密。
這一世,叫沉雲,那便就叫沉雲吧。
“哥,你要去何處?”
“找劍。”
沉閑疑惑,又像是兒時一樣,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沉雲身後。
可同樣是跟屁蟲的還有一位,就是那位皮膚黝黑的劍癡。
“找劍?哥,家裏藏劍閣裏不多的是劍,為何還要出去找劍。”
“那些劍已經死了,葬在劍閣裏,我不想要。”
沉雲回答著,可四弟卻是一頭霧水。
他不太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什麼意思,劍還有死不死的嗎。
可是秋劍卻是很明白,他緊了緊背後的大劍,眼神中透出珍惜。
鎮不大,可是沉雲卻不知去向何處。
忽然停下了腳步,問道。
“何處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