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再慢慢縮短,而到此為止老人都還未激出鋒芒。
“後生,你撐不住的。”
“前輩,此時斷言還太早。”
老人輕笑,靈力灌入了刀中。
橫刀顫鳴,像是回了往昔。
‘叮~’
飛劍被一刀劈遠,刀劍相交那悲鳴聲回響不斷。
躲在房屋草地後的少年吃痛的捂住雙耳,可待聲音消去時,耳中已流出了絲絲血跡。
劍,被劈遠了。
陳棄捏著法術步步疾退,老人乘機欺身而上,刀鋒所指劈散了一個又一個法術。
“後生,了,你撐不住的。”
不再有慈眉善目,刀上出現了殺氣。
可陳棄卻是鬆了捏法術的手,單手伸出,像是在等待什麼。
‘咻!!!’
是劃破空氣的聲音,雙眼竟是捕捉不到痕跡。
‘嘭!’
手掌一沉發出了一聲沉悶,定眼瞧去,竟原來是劍飛回手。
“怎麼可能······”
老人不可置信,他堅定眼前的後生斷不能控得住這麼遠的飛劍。
可劍已在手,隻消前刺便能刺斷血脈。
‘呲···’
又是一聲破空,可這一次卻是刺破。
沉閑熟悉這個聲音,校場之上他無數次劍先生用石劍刺空,更何況這是飛劍。
人影站立住了,橫刀也不再揮舞,徐縱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晚輩。
“前輩,回去吧,你輸了。”
劍,在皮膚之外,脖頸旁,淩厲至極,帶動之風竟刺斷了半數胡須。
喉頭翻滾,老人手中刀垂下了。
赤煉堂棄徒,徐縱;這是沉閑除先生之外見到的第一個真正的仙師,而這位仙師卻已轉身離去,背影落寞。
“是借力。”
“什麼?”
“是借力,”劍癡秋劍忽然開口道,“他借了刀的力,刀劈得有多重,那劍回來得就有多快。”
“可這距離······控不到劍啊?”
“所以,這招關鍵在於,放手。”
劍癡畢竟是劍癡,而沉閑隻不過是賦好些,出身好些,刻苦些罷了。
鎮的百姓沒能瞧見這隻在幾息之間發生的戰鬥,更不知道鎮裏青磚路麵上險些灑下兩位仙師的血。
不過前來滋事的老頭兒不見了,那自然是陳仙師勝了,而陳仙師勝了也是鎮勝了。
所以,當校場之上陳仙師依舊注視著沉家子弟的時候,不少平民百姓也都注視著這位話不多的昆侖仙師。
老頭兒的身影終究隻是插曲,大道無情,修煉路上作為重要的還是自我的修煉。
沉家老祖爺忽然發了話,謫仙山擇徒定在半月之後。
半月後,謫仙山來的仙師會降下一道劍法,三日習劍,仙師看中者便上謫仙山。
這是謫仙山傳承至今的擇徒方法,修仙道路漫漫,賦,悟性,心性,努力,缺一不可,斷不是隨意擇其一衡量。
可謫仙山修的是劍,修出得道的是劍仙,所以,考校的是對劍的領悟。